他点点头,手扔然死死地抓着chuáng单。
她用发烫的毛巾轻轻地敷着他的伤处。看着他在chuáng上痛苦地折腾了近两个时辰,那剧痛才渐渐退去。而他整个人脸色苍白,目光散乱,早已完全虚脱了下来。
唐门!”她心里咬牙切齿地道。
慕容无风蒙蒙胧胧地睡了过去,半晌,又醒了过来,睁眼看着荷衣正坐在chuáng边一针一针地fèng着衣裳。口中却是念念有词。
他不禁睁大了眼睛,道:荷衣,你……你gān什么?”
他从来没见过荷衣fèng衣裳,一直以为她完全不会gān这一类的事情。
荷衣笑了笑,手里拿着个剪刀,喀哧”一声,将他裤子的一条裤腿齐根一剪,道:我把这些裤腿剪下来,免得你穿在身上老是碍事。”剪罢,她便一针一针地将剪下的裤口紧紧地fèng上。
他忍不住道:以后你到裁fèng铺子里去叫人做衣裳,便吩咐他们少做一条裤腿,只怕还可以打个折扣。”
他这么一说,荷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怎么这么会打算盘呢?少了一条腿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
他抬起手,摸了摸荷衣的手,道:从来没见过你动剪刀针线,这些事,你若不喜欢做便不做。”
你fèng?我不会,你会呀?”
嗯。我是大夫,就算是没fèng过衣裳,也总还fèng过别的东西。实际上我经常fèng东西。”
这话我怎么听了直哆嗦呀!”她咬了几口,方将线头咬断,道:乖乖地睡罢,成天和我打岔,就你刚才说话那一糟儿,我都扎了好回手啦。”说罢,食指又不小心给针刺了一下,她便将指头放在嘴中吮着。
争她不过,慕容无风便又闭上了眼。
荷衣忽然又拍了拍他的头,道:这回你总该让我呆在你的浴室里了罢?”
没门儿。”
还硬哪!”
硬到底啦。”
淹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