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无风讶然:你是说,这原是女人的闺房?”
如果不是女人的闺房,为什么会有一张梳妆台?”
这里还有一张妆台?”他笑道。
你即住在这间屋子里,为什么连这么大的一张妆台都没看见?难道你的眼睛是瞎的?”女人冷笑。
瞎子倒不是,我只是很少下chuáng而已。”他叹道。
你住在这里多久了?”
一个多月。”
你得了什么病?一个多月都不能下chuáng?”
慕容无风没有回答,反而道:就算是这里有一张妆台,也不能说明这是你的屋子。”
他在想,陌生的女人到这里来,是不是要将他们两个赶走。
女人道:chuáng另一头的棉垫之下,有一个绣花的小荷包。是我亲手放的。你若不信,何不找找看?”
chuáng的另一头虽近在咫尺,他却根本爬不动。
实际上他还很不习惯自己刚刚少了一条腿的身体。到目前为止,他都不敢认真看自己破碎的下身。荷衣替他打理着一切,换药,敷药,包扎,清洗,拆线,更衣。荷衣比他更为熟悉这个部位。
所以他只好道:我现在……行动不大方便。等我妻子过来了,她会替你找的。”
等你妻子来了,你们能不能快些从这间屋子搬出去?我实在是不喜欢有别的男人睡在这张chuáng上。”她站起来,用手抚摸着每一件家具,仿佛已陷入某种回忆之中。
荷衣终于端着两碟菜,一碗饭,走了进来。
饭好了,请用罢。”荷衣道。
我一个人想在这里静一静,两位请回避。”女人冷冷地道。
荷衣脸色微变,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道:这里还有别的房间,麻烦两位搬出去。”
是么?”荷衣一阵风似地端起刚刚炒好的菜,打开门,连菜带碟全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