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哭得那么伤心。
他不禁苦笑。
难道自己真的是她的克星?
他吃力地转了个方向,将自己移入书房之内。
屋子里一片空dàng。
第一次,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书房有些过份地宽敞。
砚盘里,还留着她研过的墨。
几张素笺,是她习的字。
chuáng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chuáng边还放着一件她刚刚洗好的衣裳。
每一次走的时候,她总是留下了她的剑和她的包袱。
一生气,所有的东西对她而言,都可以不要。
枕头上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几根长长的黑发,散落在枕边。
他拾起掉在地上的剑,拔出来,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心头涌起了无限的情绪。
一失神,手指上不小心划出了一道伤口。
血点点地滴下来。滴在他的衣襟上。
他打开chuáng头的小柜,糙糙地涂了些药。
神情恍惚中,他将身子挪到chuáng上,也许是太累,也是伤心,他忽觉心痛如绞,冷汗簌簌直下。
药丸四处都有。他胡乱地抓了一把送入嘴中。
谢停云出动了一大群人,找了一整个晚上,楚荷衣踪影全无,访遍所有的码头才知她一日前已买舟东下。次日清晨,他回竹梧院复命时,很吃惊地发现慕容无风已坐在书房里。
他居然一夜未眠,批改完了积留在桌上的所有医案。
他的神色平静,虽然面容疲倦,却似已从病中恢复了过来。
没找到?”他开门见山地道。
谢停云摇摇头:楚姑娘一日之前已乘舟离开了神农镇。”
去了哪里?”
她没说。那只船的终点是江宁。现在还没有回来。不过,这位老太太说,她有楚姑娘的消息,不过她只能说给你听,而且要三百两银子。”
哦?”慕容无风偏过头,看了看谢停云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