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过不大。大夫是从外地请来的,姓刘,医术怪好。每隔九天才来一次呢。那时候方圆几十里的人都赶过来瞧病。你要去,得早早地起来才好。他不在的时候,坐堂的是他的徒弟,水平要差些。你们来得巧,今天他正好在,要不,我这就带你们去看病?”
慕容无风淡淡一笑,道:看病倒不用,我只想去抓些药而已。”
烧上炕,安顿好了一切,两个人一起来到药铺门前。
大夫还没有出来,门口已排了长长的队,有背着孩子的,有赶着马车拖着病人的,扶老携幼,辛大娘gān脆把自己的馒头摊子也摆在了药铺旁边。
还没有瞧过病开过方子,买药的人当然就很少。
辛大娘带着慕容无风来到柜台边,招呼着道:阿水,你爹爹在么?”村子小,人人都认识。阿水是个十六七岁的健壮小伙子,阿水家是村子里少数能识字的几家之一。阿水的爹自然就是药铺的老板。
阿哟,辛大娘,您老怎么来了?怎么?瞧着我们这里人多,把馒头铺子也搬过来了?”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走了出来,热情地和辛大娘说着话,却拿眼不停地打量着慕容无风。
山里人好奇,倒也罢了,阿水爹是村子里唯一见过些世面的人,却也禁不住为白衣人淡雅如jú般的气质所折服。
白衣人沉静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一言不发地等着他们说完。
辛大娘道:这位吴公子是我家刚来的客人,他娘子的身子有些不大好,想找你萧老板抓点药。”
萧老板哈哈一笑,道:你们今天来的正好,刘大夫已经到了,正在我屋子里喝茶呢。吴娘子在哪里,请大夫瞧一瞧岂不更妥当?”
白衣人轻轻咳嗽了几声,脸色有些煞白。萧老板心里道,莫说你娘子,就是你自己看上去,都像是有病的样子。白衣人轻轻地道:多谢,这个却不必。药方子我记得住。”
阿水,过来抓药。”萧老板扯着嗓子喊道。
劳驾,我要当归、泽泻各五钱,川芎、红花、桃仁、丹皮各三钱,苏木二钱,杜仲一钱。一式十份。请问,有没有七厘散?”白衣人口齿清晰地说道。
萧老板道:七厘散……这种贵重的成药小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