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雪是红的。嘴唇却是白的。在寒风中,她坚持不了多久。
怎么样?我是不是有备而来?”荷衣看着他,有些得意洋洋地道。她的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脸色也变得愈加可怕。她知道如果能把慕容无风救出来,从这里慢慢走回云梦谷,也要至少四天功夫。四天当中,他当然需要车上这些东西。
好极了。”他恢复了冷静,又恢复到了他平时那种冷淡的样子。复又从轮椅坐回地上,用厚毯将她一裹。
荷衣,你是喝酒的。”他咬开药酒的瓶塞子。
这是……这是药酒,你擦身子用的,苦死啦,我才不喝呢!”她乱叫了起来。
味道不错的,不信,我喝给你看。”他一仰头,咕咚地喝下一口。
不。”她坚决地说:不要给临死的人喝不好喝的东西,我的鬼魂会恨你的。”
听话,荷衣。”他抬起她的头。
要不,先……先做个吕字?”她突然悄悄地道,脸红红的。
‘吕’字?”他惑然:什么吕字?”
呆子,笨瓜!”她急红了脸,你……”话没说完,唇已被堵住,他开始深深地吻着她了。
深深地,长长地吻着,好象呼吸都已全变成了他的。而腹部忽一阵绞痛,他已拔出了剑。
所有的粉末都洒在伤口上,在关键之处,涂上了荷衣随身带着的一点金创药。然后他开始飞快地包扎好伤口,将她抱起来,送到了马车上。
幸亏她带来了轮椅。不然,他只怕就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一定能把她弄到马车上而不触动她的伤口。如果没有马车,他们也只好坐在树底下,活活冻死。
聪明的女人在任何时候都是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