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叶皎天生一个乐天派,生生给这场噩梦bī得半死不活,若是真如那个老心理师昨天所说,三天后便不是我了,剩余的两天,我不是更应该抓紧着,得快乐且快乐,还有,得争取且争取。
——萦烟,萦烟,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来自哪里,想变成我叶皎,都没那么容易。
我是叶皎,独一无二的叶皎。
自动变色的玉镯
晚饭后,颜翌宁已拿到了本城最好的灵魂师的地址,带了我们连夜赶过去。
路上,我忍不住又去仔细观察那个可能是我噩梦源头的美人镯。
那被锯片刮出的白痕,已经消失不见了。那种消失,很像人类或动物对于细小伤口的自动修复本能……
更可怕的是,那玉镯似乎比原来更加晶莹剔透了,夺目的光彩随着不同的角度流转变换着,更显得镯中那美女的影像如梦如幻,却更加栩栩如生,风姿翩然。
还有,那绕臂而过的披帛,似乎颜色加深了许多,由三月的桃红变成了风雪历过后的梅红,殷殷地明艳着。
怎么了?”丁绫坐在我旁边,凑上前来细瞧。
没什么。”我言不由衷地伸了个懒腰,笑道:我是谁啊?我是叶皎!这天底下,没事儿能吓得住我了!”
嗯,经了这几天的噩梦,我的神经已经qiáng悍得像钢筋了,虽然这钢筋的质量不太好,让我常会有快要绷断的感觉……
玉镯的颜色……爱变就变吧,我假装没瞧见,行不?
快到夜间十一点时,我们才到了那个被形容得有通天彻地之能的灵魂师家中。
我虽然很乏,但努力地睁着眼,一直和丁绫说着话,绝对不让自己沉睡。天知道,睡着后又会做怎样的梦!
丁绫已经打了好多个呵欠,看得出也刻意地撑着陪我,大约同样怕我睡着了,一觉醒来又说什么五百年,叫什么宁哥哥。
而颜翌宁呢?
他在一处看来很古朴很荒野的别墅前停下车,过来为我们拉车门时,我凝神看了他一眼。
引擎未熄,车头的隐约的灯光照耀下,他的轮廓比寻常时看来坚毅有力得多,刀削般刚硬着,一对眼睛煜煜生光,并看不出已经两天一夜没休息过。
看来他心理抗压能力还可以,又或者他对这个灵魂师很有把握,认定他一定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