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点头道:好,锅里还煲着jī汤,呆会就下去喝些,多吃些饭,知道么?……我就奇怪呢,平时睡到个十点十一点也就起chuáng了,今天怎么到这时候还睡呢!”
她一边往外走着一边咕哝:幸好阿宁那孩子仔细,不然你乍乍呼呼的性子,这辈子还真让人不放心!”
我看她走了,才撑起身体,扶着疼痛欲裂的头,拿起手机看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另外还有两个短信,一个是颜翌宁报告行踪的,说这几天正忙着,估计还要三四天才能回来;还有一个是丁绫的,却在调侃我,问我疯狂购物一天,有没有用我的大富大贵大把银子,把我的噩梦给吓跑。
我不及洗漱,先扑到电脑起,开机,打开浏览器,百度,输入梦中那个萦烟唱的曲儿。
我只记得其中两三句了。
但在科学如此发达的今天,两三句也足够了。
搜索结果立刻调了出来。
《普天乐》,曲牌名。这首曲子名《别情》,为元代查德卿所写。
查德卿生平不详,也不如元曲四大家那几个出名,我确信我以前没听说过这个人,更没读过这首元曲。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个不假。可到底怎么才能解释,我的梦中,会跑出一支我从没听说过的元曲来?
和现实中流传下来的元曲纹丝不差!我甚至敢断定,那个萦烟所弹的,正是古代的普天乐曲调!
我在面盆里放了满满的一盆冷水,将脸部淹进去,闭气了整整半分钟,才仰起湿漉漉的头,拿起了手机:喂,绫子吗?你认不认得心理分析师?我想,我需要他们的帮助了……”
丁绫一见到我,便大吃一惊:皎儿,你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
我冲着她咧嘴: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会变成一只鬼,而不仅是鬼样子了。”
想笑,已笑不出。
听说她已请她的医生表哥约好了一位心理师,我一刻也不停地拉了她便跳上一辆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