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里花卉众多,如果花粉过敏,也可能造成皮肤发痒。
胭脂无毒,无毒,绝对无毒。
我一次次地提醒自己,相信事实,相信我自己的试验,也相信一回萦烟。
可没有用。
到后来,我已经克制不住地往自己脸上抓挠,甚至觉出面部敷过胭脂的部位,正慢慢变得麻木。
正惊疑不定时,我听到了十六儿的惊叫。
姑娘,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红么?红得连胭脂本身的嫣然也遮盖不了?
杨轻蕊转身看我,也是一惊,摸了我的脸庞,懵懵憧憧地问:你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了?我吃了海里的虾子,也会这样。”
我一大早会吃海鲜么?
何况以这个时代的jiāo通水准,唐家虽有钱,也很不容易吃到海里的新鲜鱼虾。
轻蕊,赶快回去。”我的嗓子已给吓得有点嘶哑,可能花粉过敏,不然……就是用的脂粉有问题,我得快回去洗脸吃药。”
我从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可那么点清秀的小资本还是得好好保护,我不想影响古代的市容市貌,更不想荼毒身边人的眼睛。
若是真给毁了容,唐逸宁虽未必会丢开我,可多半不会再有事没事待在我身畔,不声不响地伴着我看书,一副赏心悦目的陶醉模样了。
杨轻蕊和十六儿也给惊吓得不轻,连连叫了车夫和随从,只想赶着回唐府。
可这时已近正午,果然如杨轻蕊所料,花市人山人海,道路早已壅塞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