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止住了他挑我衣带的手,我扬眉问:你当真是颜翌宁么?”
唐逸宁侧着脸,眼底有一丝迷惑,但答得很坚决:我想是。我想……应该有些很奇怪的事发生在我们两个身上了。我记得……我也曾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和你相遇,相处,然后我们一直在一起……模糊得像个梦,零零散散,只记得不断有人叫我颜翌宁,叫我阿宁……”
我原先认为那可能只是我的梦,可那梦境给我的感觉越来越真实,甚至我白天做某件事时,有时也会想起,我之前似乎做过与此相类的另一件事。那时我们都留着短发,我的头发还是栗色的……这些像在梦幻中发生的事,断断续续地连成了一段段很真实的经历,就和我自己幼年时经历过的事一样模糊却真实。我后来请教了好几位高僧,听说,我这是记起了前世的事。”
他叙说着,又来碾磨我的唇,呢喃道:我算是明白你的性情为何变化那么大了,你是叶儿,你也是皎儿,只是不知为什么,你似乎只记得前世的事,反把这世的事忘光了!叶儿,我们终究还是有缘有份的,所以我才会也想起前世的事来。”
是这样么?
可这根本不是他前世的事,而是他后世的事!
他能想起颜翌宁曾经历过的事,唯一的可能,就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也发生在了颜翌宁身上:他的脑电波,至少是一部分的脑电波,和我一起来到了明朝,回到了他的前世躯体上!
颜翌宁……他让我别怕,他会陪我,竟是真的么?竟是真的么?
也难为唐逸宁,这种被另一个自己、另一种思维不断影响的滋味,其实很不好受,他居然还能这般安之若素,丝毫不动声色,不知是不是该归功于饱读诗书佛经,有着远比现代人更宁静的心境?
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搂紧眼前男子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他,只知一遍遍地唤着:阿宁,阿宁……”
可事实证明,颜翌宁的前世也是个衣/冠禽/shòu。
剥了那层斯文儒雅的湖色士子衣,唐逸宁所释放的热情实在让人有点吃不消。
的确愉悦,可过犹不及的愉悦让人着实有点痛苦;的确飘然欲仙,却是被淘空后的虚飘;当他功德圆满时,我疲倦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要还是你,就行!
叶儿,叶儿……”这家伙还在温柔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