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qiáng笑道:没事,小伤。”
柳沁没有说话,慢慢将我的衣衫全解了,望着一个个刚结疤的刀剑创伤,还是一处最深的,刚给他一掷之下,已裂了开来,正缓缓渗出血来。
这么重的伤,你…你怎么逃出来的?刚我扔你,你也不告诉我你受了伤。”柳沁小心地抚摸着我每一处创伤,哑着嗓子道:不对,不能怪你。我早该想到,从那么多人围攻中活下来,怎会不受伤?若你好端端的,自然早就回来了。”
那不带***只有爱惜的抚摸,让我眼皮越来越沉,喃喃应了他两声,已沉沉睡去。
天知道,我太累了。
在山dòng里,根本没法好好休息;然后是一路往雪柳宫赶,早让我本就伤重的身体疲软的不堪。
朦胧中,只觉有具温暖的身子一直靠着我,有一双纤长的手一直抚着我,有个温柔的声音一直唤着我,影,影,影…
于是,睡得更安心了。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日清晨才醒来,身畔已经空了,大开的窗户chuī入拂拂的风,将淡蓝的素幔chuī得翩然欲飞。
披起衣时,已见柳沁正坐在桌边,一边微笑看我穿衣,一边喝着茶。
我倦倦地立起身来,撑着腰皱眉。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柳沁问。
没什么。睡得很好,腰反而疼起来。”我从侍女手中接过清洁用具洗漱了,到镜前找了根柳沁的发簪,梳通了黑发,便要向上绾起来。
柳沁已走过来,从后抢过簪子,道:不许簪发。”
我皱眉道:怎么了?”
柳沁从身后抱住我,叹息道:你的头发又黑又亮,披散下来好看的紧,别学人家全给拢起来。我喜欢看你散着发的摸样,比女孩子还漂亮许多。”
我不是女孩子。”我淡淡地说。
可你自己都说了,你是我的男妻,我说什么,你都得听着,知道没?”柳沁的笑又变得邪肆。
终于知道,即便再危险时,也不能随便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