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了那日,那日我喝白粥想起受rǔ之事大吐特吐,柳沁一直守在我身畔,最后那样怜惜地亲吻我,不顾我口中的污秽。
如有污秽,我和你一起承受!”
当时,他这样说。
如今,他只怕也难免要承受污秽,谁又陪他一起承受?
活该,活该!柳沁你活该!”我喃喃念叨着,从腰间摸过碧玉酒壶,仰脖要灌时,才发现已经空了。
愤愤地将酒壶扔在一边,正要翻身时,忽然心中一凛,如同有细细的刀锋,从肌肤汗毛上拂过,扯出一身冷风。
我几乎是本能地立刻缩身,后退,拔剑,对敌。
chuáng上居然有四名黑衣人潜伏着,一见我生了警觉之意,立刻现身,扬剑向我刺来。
一jiāo手,便发现来人的路数我异常熟稔,熟稔得仿佛那些功夫我都练过一样。
又一人持剑破空而来,剑光凌厉,如迎风破làng。
段làng宝剑?
我一惊,已叫出来:是秋潇吗?”
段làng,是林秋潇的宝剑,他是我在挚天候府唯一结jiāo到的朋友。
这一群人,分明全是挚天候府自己训练出来的杀手,而且,他们几个,只怕都是和我一同训练的同一批杀手!
我jiāo出林秋潇的姓名后,那几个人的身形都有轻微的凝滞,然后继续出剑。
我的身手,早非当年那个才出挚天候府的十七岁少年可比。一两年间,柳沁对我的培养可以说是不遗余力。
因此,我以一敌四,居然一时没有败象。
秋潇,我是苏影!”我不想和挚天候府的同伴打,更不想和林秋潇打,报出了我自己的姓名。
四人又是一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