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只得勉qiáng一笑,道: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药,苦了些,不想喝了。”
柳沁捏紧我的手腕,道:好,既然好得差不多了,跟我去练剑!”
他从墙上取了一把剑,塞到我手中,拽了我道:走!”
我不得不跟了他,跌跌撞撞奔向雪柳林。
几乎被半拖半拽跑到了雪柳林,柳沁已拔出剑来,指向我道:拔剑,我要继续教你剑法!”
满地苍白的落叶,被他身上鼓起的劲气激起,乱舞如chūn日无限的柳絮,飘来dàng去,让我连柳沁的身影看着都有点恍惚。
慢慢退一步,靠在一株白柳之上,我软软坐倒下去,勉qiáng道:宫主昨晚太qiáng悍,影儿已经给你整到举步维艰的地步,怎么练剑?”
我说着,颤抖的手已摸到了腰间的碧玉酒壶,忙抓到手中,慌忙地拨开盖子,用力喝了一口,才觉心神定了一定,将头无力地倚到了白柳之上,望着阳光下持剑越走越近的柳沁,笑了一笑,又喝了一口。
哦?我竟不知道,我的影儿,居然这么没用!”柳沁的声线也在颤抖着,明晃晃的宝剑直bī我的颈间,道:如果你真那么没用,不如趁早死了算了!”
我安静地笑了:宫主,在这世上,影儿谁也不欠,独欠了你一条命,还有八年的养育之恩。如果今天能还了,影儿就算是解脱了!”
柳沁的瞳孔,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金色,如同被碾作了粉末的金色珍珠,是一种零落破碎的疼痛。
他的宝剑,也随了这种破碎砰然落地,跌溅起无数的苍白落叶,飘飞如小蝶乱舞。
影儿!影儿!”柳沁双手达于我肩,摇晃着我,道:你一天到晚都在乱想些什么?不就是给一个女人背叛了么?不就是被几个下贱之人欺rǔ了么?什么不得了的事,也值得你想不开?你就当给狗咬了,不行么?何况,那些欺rǔ你的人,我早让他们变成了死人,你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我又喝了口酒,呵地一声苦笑道:你也死了吗?”
柳沁怔了怔,显然没解过意来,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