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为什么。”我披上衣,轻叹道:你若有空时,看看能不能帮我到那些护法香主之类常外出的高手身边买些伤药回来。恐怕,从此我们的伤药……不够用了……”
雨儿抽抽噎噎地应了,还只是守在我身边,一脸的心疼。
我沉默地起身端了茶盏,却已猜到,恐怕这只是开始。
大约柳沁很少被人这样拒绝,甚至是拼死拒绝,这对他的自尊及骄傲,都是相当可怕的打击。
念着苏情的旧日情义,他不会杀我,甚至可能想着继续培养我,继续准备为苏情报仇。但他一定恨我至极,教我武功时公报私仇”,将是意料中事。
一天五招,对我来说实在太过困难,我虽然把以往看书喝茶的时间全用来悄悄到雪柳林练功,可还是无法完全消化。
27.你不会求饶么
于是,第二天,检查前一天的功课时,我便遭了一顿毒打。
随后,他又教了我三招,我努力领会着,却不断被身上新伤旧伤jiāo叠的疼痛困扰,练招的结果更差,结果就是……我给打得更厉害了。
卯时未到,我的手已握不住剑,将流魄跌落地上,忙撑着要弯下腰去拣拾,冷不防柳沁又在我后背上猛抽一记,接着是手背上一记,又将才拣到手的流魄打掉下来。
我还没来得及再去拣,那柳枝已没头没脑如bào雨般打了下来。
我用双手抱着手,初时尚能勉qiáng忍耐,后来再也支撑不住,已躺倒在地上,给他打得直在地上翻滚。只是我的性情,素不肯让人嘲笑软弱,再不肯发出一声呻吟。
眼看身下的雪白落叶,渐渐已是殷红一片,而我的身体,几乎已是无处不伤,破裂的伤口处被落叶扎到,如乱蚁啮咬;而一下又一下叠加在原来伤口的疼痛上,更让我痛得几乎把嘴唇咬破。
太阳已升得老高,透过柳枝映下,亮得眩目,只怕已过了巳时。
我再不知道他还打算打多久,但我知道我支持不下去了。太阳的光线,已在我的眼前乱晃。
我不想自己再次昏倒在他跟前,面对他再次打过来的一记柳枝,放开了护着头的手臂,颤声问:你想把我打死么?”
柳沁怔了怔,盯着满地的血污,迷乱的眼眸渐渐清醒,转为某种怨毒:你不会求饶么?”
我苦笑道:没人教过我怎么求饶。”
柳沁将眼睛眯成狭长一道,道:我会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