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寻一怔,问:什么药?”
欢颜道:毒药!你敢不敢吃?”
不敢。”
萧寻将那药丸放到鼻际一闻,只觉清清淡淡的药香伴着说不出好闻的女子芳香直沁肺腑,心中竟是一dàng,嘴里说着不敢,却已将那药丸送入口中。
入口微觉酸苦,嚼了两嚼,便有甘凉的滋味溢出,并且越来越清甜。
他咽下,向欢颜伸出手去,这是什么糖?味道真心不错,我带几颗回去吃。”
欢颜古怪地看着他,这是毒药!”
萧寻闲闲而笑,我的命是你救的,若你舍得拿去,我便舍得给。”
他忽低下头,鼻尖快要碰到欢颜的额,昨晚被欢颜用指甲挠出的血痕便清晰可见。
他吃吃笑道:果然越回味越好吃。来,再给我几颗吧!”
欢颜见他无赖又无惧,倒也无奈,瞪了他好半天才道:真是毒药!”
萧寻道:我真想再来几颗!横竖再毒的药你也能解,就当我送上门给你做试验,好不好?”
他笑嘻嘻地一心要哄欢颜开心,百般退让包容。欢颜本不是什么撒泼之人,终于也没法拿他撒气了,一巴掌把他那张俊脸拍开,绷着脸道:这毒药很厉害,会在一个月后发作,立刻便要了你的命。一个月后你一定已经回到蜀国了吧?如果到时我没有跟去,我就让知言把解药给你送过去。要去真bī我陪嫁过去,哼哼,等你死了,我依然回这里来,让聆花在那里孤伶伶地守寡去。”
萧寻笑道:好。”
依然笑语晏晏,没有一丝惧意。
见威胁不到他,欢颜便极郁闷,赶逐他道:我累得很,要睡了,你还不去陪你的未婚妻和你的好知己?”
萧寻啧啧道:都说了你也是我知己,陪你也是我份内之事。”
他这样说着,见欢颜花容憔悴,苍白异常,知道她这一两日已经受够了,也怕扰她休息,说笑两句,也便转身辞去,为她轻轻掩上房门。
站到门外,他脸上的笑容才慢慢地消逝。
亏得这是小白狐的房间,从来只小白狐一个人住着,并未溶入另一个男子的气息。不然,他就是再好的定力,只怕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