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子里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微笑道:便是无法出去,待我好些,也不会忘了大哥好处。”
他这才满意,站起身道:我给你找找去,你只别忘了……”
他笑得yín邪,顺手又在我身上重重地捏了一把,才大踏步走了出去,紧闭了牢门。
囚室里便一片黑暗。
墙角有原来遗下的油灯,可我连爬过去点燃它的力气都没有。
便是有那力气,我也得节约着,用在更需要的地方。
按着铁栅的小窗有极黑暗的光线透进来,照着我披散下的头发,投于墙上的长长身影,宛然便是从地狱爬出的女鬼。
我甚至听到了女鬼尖厉而恐怖地笑了一声:咯!”
声音回旋在空dàngdàng的囚室,如此刺耳,连我自己听着都觉森冷。
那真是我的声音吗?
绝地恨,嚼齿穿龈血(五)
我便低低地又笑一声,端起碗来,闭着眼睛把馊饭一气吞下,浑不管碗里有多少的粗粝砂泥,正与糙米一起割刮着喉嗓间。
活下去,我必须活下去。
死了的二嫂和侄儿,半死不活的二哥,不知死活的阿弟,随时可能出事的大嫂和秦素素,以及可能被人暗算着分散瓦解的十五万将士……
我必须活下去。
不惜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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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胖狱卒进来收碗时,果然带了我需要的木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