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拎起衣袍掩住自己身体时,司徒永却怔怔地盯着我,忽然给蛰了般跳起身来,匆匆走开,对着墙壁站定,向医婆道:还……还不去给她治伤呢!”
医婆忙应了,急急提了药箱过来,清洗伤口,一一挤出脓血,敷上药膏。
司徒永别在背后的手不安地绞动着,大约自觉气氛诡异,qiáng笑道:其实……小时候你在后山的温泉洗澡时我常去偷看……当时什么也不懂,只是想弄清你和我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不能像凌师兄一样和我住一个屋里。谁知叫凌师兄看到了,把我抓回去好一顿饱打,便再也不敢了。”
我呆了一呆。
学艺时我们住的庵后的确有一眼温泉,寻常洗浴时都有师姐妹在岸上值守。因那里向来人迹罕至,我练武练出一身汗来,有时也便一个人奔去洗浴一番,竟从没听说过有这等事。
司徒永说完,自己也怔了。
然后他一跺脚,自己抱怨道:我说这个做什么?”
他说着,已甩袖冲出了囚室。
黯淡的光线下,竟能看得出他连耳根子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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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想细问司徒永朝廷和秦家目下状况。即便给查抄,只要人口平安,我也能略略放心些。
再则……
他已经赶回来,那么,司徒凌呢?
那么多年,那么深厚的情谊,还有两家那般紧密的利益纽带,他难道真能做到眼看秦家的覆灭坐视不理?
但司徒永走得迅捷,我半luǒ着身子,自是也不便请他入内询问。
有心等敷好药再问他,可那一身大大小小的伤,清理完毕实在是个浩大的工程。
医婆向我说道:这药并不是奴婢配的,而是太子那里的名医特别配制的,用在伤处只怕有点疼。但听说效果极好,日后留下的疤痕也浅。”
哦!”
柳大人吩咐说,尽量别留疤痕。不过烫伤最易留疤,目下只能用最好的伤药先治伤,等愈合后再设法配其他祛疤的药物慢慢调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