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以泽并不多做辩驳，他说的没错，对于那五年的时间，如今他说什么都没有用，能做出弥补的也只能以如今这种方式，可偏偏也不被她所喜。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还有多长的日子在等着他，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若是从前，他早就跳起来与对方辩驳，可如今他什么也不想解释，在面对她的事情上，任何的解释都像是赘述，让双方都疲惫不堪。

薛锋一时反倒没了气焰，就连他也没想到平日桀骜不羁，手段狠辣的关以泽既然是这般模样，一时倒不知该以何种姿态自居。

他平复下情绪，却不知该怎么开口，满腔的怒火化为颗颗子弹，却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关以泽缓缓地开口，"我时间不多了，是我对不起小晴，我也在尽力弥补……"

薛锋一愣，立即听出他话里的不对劲。

"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时间不多了？

关以泽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已经确诊了，胃癌。"

薛锋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话好像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

按说这种结果他应该感到高兴的，可似乎他又高兴不起来，想到姐姐听到消息时的表情，他也感到无法呼吸。

他缓了好久，才咽了口唾沫，"那，我姐姐呢？"

"还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他也是今天才从莫风那里得到确切消息，所以才这么快就将公司的资产迅速转移。

他现在唯一后悔的便是，不能再为他多做些什么。

对于那五年里他对她做过的所有事情，他都感到悔之不及，甚至愿意用余生来弥补，可他终究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或许这就是对他的惩罚吧。

薛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是露出肆意张扬的笑容，还是略带宽慰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