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百姓对这个一点点都不觉得有吸引力,谁不知道“多生是福”,别说生两个三个了,只要生得出来,十个八个都不嫌多。
有百姓笑着:“就当白拿了粮食。”众人点头,生两个就有粮食拿,简直是白捡啊。
刘星继续道:“……令孤子、寡妇、疾疹、贫病者,农庄纳宦其子……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孤儿,寡妇,生了大病的,贫困的人,都去农庄,农庄会承担抚养义务。”
一群百姓点头:“这真是好,那些可怜人以后就有饭吃,不会冻死了。”其实心中一点点都不羡慕,农庄的活计大家都看到过了,肯定没有传说中半夜鸡叫那么夸张,但是这工作量真是吓死人啊,自己家种地几乎是中午之后不干活的,谁也不想顶着大太阳干活,可是在农庄只是中午之后不在地里干活而已,有的是在阴凉的地方干的活计,什么喂鸡喂猪,打扫鸡舍猪圈,收拾粪便等等,就没得停下来,这种劳苦的日子不是到了绝路谁愿意过?
“还有吗?还有吗?”有百姓大声的叫着,听了半天,好像都是衙门给百姓发福利,胡刺史还有这么善良的时候?
刘星笑了:“听清楚了,下面才是重点。”
一群百姓毫不在意,有百姓笑着:“是不是给我发个老婆,我看你就不错。”
刘星脸色一沉,跳下凳子,一刀就砍了过去,那贫嘴之人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躲闪,却已经挨了一刀,他想要逃,却看见其余衙役抽出了刀子包围着他,冷冷的笑着。刘星又是几刀砍下,那贫嘴之人浑身是血,凄厉的惨叫:“老爷,我错了,我不敢了!”刘星力量小,又不会用刀子,第一次砍人毫无技巧可言,更不
知道哪里致命,那贫嘴之人看似身上好几处伤口,其实都是浅浅的皮外伤。
刘星喘了口气,使劲拿刀背砸在那人的嘴上,立刻就打落了那人好几颗牙齿。
她冷笑着看着那贫嘴之人,道:“拖下去,打二十大板,然后去矿区挖矿一个月。”
那贫嘴之人拼命的叫着:“小人冤枉啊,小人冤枉啊,衙役老爷,小人冤枉啊。”见了年轻小娘子就调戏几句已经是深入骨髓的习惯了,忘记了这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女子也是一个衙役老爷,不然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调戏衙役老爷啊。
戴竹走过来摇头:“罚得太轻了,打断了他的腿,全家今年税赋翻倍。”瞥了刘星一眼,白县令用八个百姓的鲜血才重新竖立的威严难道要坏在你的手中?
刘星恶狠狠的笑着:“他又不可能从矿区活着出来,何必多此一举呢。”
周围的百姓听着两个女衙役老爷谈笑间将一个人的性命就这么扔在了矿区之中,一齐挤出了最温和最礼貌的笑容:“那个人登徒子活该!”“衙役老爷都敢调戏,没有千刀万剐就是便宜了他!”“若是依我说,应该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各种讨好的言语不住口的说着,衙役老爷就是衙役老爷,女衙役老爷依然是衙役老爷,谁敢惹衙役老爷这不是找死吗?
按理,此刻刘星就该继续站在凳子上开始读布告的重头戏了,可是刘星人生第一次砍了人,浑身都在颤抖,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后怕。戴竹替她踩上了凳子,她懒得朗读原文之后再一一解释,干脆直接上大白话,道:“凡家中只有儿子没有女儿的,征收儿子税,没钱可以服徭役抵税。有女儿的,可以抵消儿子税。一个女儿抵消一个儿子的税。”
百姓大哗,有人想要大骂,这不是变了法子的收税服徭役吗?刺史老爷真是无耻到了极点!但话到嘴边只能呜咽几声。民不与官斗,县令老爷已经随便杀人了,刺史老爷那是一根手指头就碾死了一户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