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换八种身形,仍然摆脱不得,遂即不退反进,右手闪电般去擒他的腕脉,左手横切他的脖子,喝道:什么人?”
他也不答话,抬手拍出一掌,劲道刚猛之急,有如寒冬风雪扑面,锋利如刀。我急退避过,这才看清楚他手里的兵器,细长微弯,寒光bī人,似剑非剑,似钩非钩。他的招式极为古怪,像牛皮糖一般有股黏性,沾上就甩不掉。
他的功力极深,掌风配合着兵器,好似怒海狂涛般一阵紧过一阵,我几乎给他bī得喘不过气,勉qiáng支撑一会,便觉得内力不继,不是敌手,心里暗暗着急。
莫非此人是天池三圣之一?否则谁有这样高深的武功?
我越是着急越是慌乱,忽觉手臂一痛,被他的兵器划出一道血口,血珠滚滚而出,不及回神,一股雄浑的掌风又贴面而至。
眼看这只手掌就要击中我的天灵盖,忽然头皮一凉,有什么东西帖着我的头皮穿过。那灰衣人的手掌一收,急退数步,身子微微一顿,猛然拔地而起,几个起落,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下。
我回头一看,只见林少辞的持剑而立,黑色长衫飘拂,俊朗容颜如玉,漆黑眸中竟是关切之意。疏狂,你没事吧?”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伸手一摸头发,缕缕发丝掉落,好在脑袋尚在。没事!”
他蹲下身子,撕了一块衣角帮我包扎伤口,问道:刚刚那个人是谁?”
我一愣。不是天池三圣吗?”
他也一愣。不是!”
我皱眉,难道又是一个为万两huáng金而来的江湖朋友。
啊?风姑娘。”我惊呼一声,快去看看他们。”
他按住我,仔细系好布条。我已见过风净漓。她有事先走了。”
我会意,这丫头还算听话。那沈醉天呢?他在哪里?”
沈醉天也来了吗?”他微微皱眉,我没看见他。”
去看看。”
我们奔回刚才的街上,街道仍是一片混乱,空dàngdàng不见一个人影。沈醉天已不知去了哪里?奇怪,他不是要随我去济南,等候楚天遥的答复嘛,怎么忽然一声不响就走了?
我皱眉不解。林少辞忽然抱住我,埋首在我发间,低低叫了一声:疏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