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刿望了望:近了。”片刻,眉头微皱,不过怕是不好,那三船在摆阵,看来是知道我们。”
我的心一沉:会打起来?”
公羊刿若有所思,少顷,却摇摇头:我看不会。”
我愣了愣。
公羊刿看向我,意味深长:上来看么?”
船停了下来。
孟靖。”裴潜的声音在前方传来,不高不低,镇定自若。
我躲在舱门附近的船庐yīn影里,虽隔得有些远,但我的耳朵一向对裴潜的声音有别样的敏感。
季渊。”魏郯道,亦是如常。如果不是望见前方对峙之状,我几乎以为他们是在熟人路上遇到打个招呼。
孟靖远道而来,怎这般匆忙就走?”
不走不行。”魏郯语气轻松,江东近来势大,我等小门小户路过,岂敢久留。”
裴潜没有理会他耍的嘴皮,道:孟靖不止路过,还带走了我江东之主,潜特来讨要。”
哦?”魏郯的声音仍旧不知死活,我若不给呢?”
只听兵刃出鞘之声传来,气氛登时凝固。
孟靖,勿怪我qiáng取。”
魏郯冷笑:尔等该看看身后。”
我听得不明所以,问一旁张望的魏安和公羊刿;怎么了?”
你夫君果然了得。”公羊刿一边举目一边颇感兴趣地说,他还另带了兵舟,一直藏在裴潜后面现在才出来。一、二,三……也是三艘。”
我早说了我兄长很qiáng。”魏安淡淡补充道。
心安定下来,我也想跟着他们一起张望,可是想到前方对峙的是裴潜,却有些难过。
夫君会jiāo还吴琨么?”我问。
jiāo换作甚。”魏安说。
公羊刿却看看我,片刻,道:要看你夫君怎么想。”
我讶然,想问清楚,却听裴潜已经开口。
孟靖果然好谋略。”裴潜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出门在外,多留心总不会差。”魏郯不紧不慢。
孟靖勿忘了,此处乃江东地界,在此缠斗,孟靖就算胜了,残舟沉舸,亦是难行。”
季渊所言甚合我意,不若我等做个买卖。季渊先撤开,我先行十里之后,自当将你家主公以小船送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