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寒暄几句,郭夫人说我一路辛劳,让我回屋歇息。我也无心待下去应付,告辞退去。
回到院子,阿元首先迎出来,看到我,如释重负。
夫人可算回来了!”回到房里,她高兴地说。
想我么?”我笑笑。
想!”阿元笑嘻嘻,说罢,附在在我耳边小声说,你不知道,那日回到府里,郭夫人听闻你去长安,脸上可不好看,吓死人呢。”
我了然,安慰道:无事,她是主母,自然严厉些。”
阿元语言又止,片刻,似乎想到什么,一脸神秘:是了夫人,这两日,雍都可有些新鲜事。”
哦?”我一边坐到榻上一边问,何事?”
阿元凑过来:夫人在洛阳时,不是曾与舅夫人说起天子重开孝廉之事?”
我颔首。
阿元道:我兄长昨日送信来说,他在街上看到了舅夫人一家,据说,他们从洛阳搬到了雍都呢。”
哦?”我讶然。
虽然我早就知道乔恪会来参加孝廉,可我没想到那么快,而且一家人都搬了过来。我不禁想起临着离开洛阳的那日,舅母透露有意让乔缇也嫁入魏氏的事,如今此举,恐怕目的也是在此。
夫人要去看看么?”阿元问我。
不必,”我笑笑,舅母安顿下来,自然会来消息。”
阿元点头。
还有一事。”阿元的脸色忽然变得谨慎,四处看看,从袖子里抽出一物,快速地塞到我手里。
那是一团纸,我不解。
两日前,赵隽来访。”阿元小声说,他带来一盒蜜饯,说是献给夫人的,我便代为收下。我拆开盒子想把蜜饯盛出来,却见底下塞了这纸。”
哦?”我心底觉得蹊跷异常,让她关上门,自己走到室内去将纸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