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真孝顺。”有人掩袖道,我就不行了,南市那般嘈杂之处,我便是乘车路过也要绕远些,更别提亲自去买药。”
又有人接着道:玉莹,你上回说你那姑氏生长在乡间,见到脂粉卖十铢一钱也要嫌贵。我听说延年堂的药可不便宜,你买回去,可曾被姑氏教训?”说着,她轻蔑地瞥瞥末席的许崇那边。
玉莹的脸色微变,片刻,眉梢一抬:你多虑了,孝顺姑氏,便是受训也不可怠慢。”说罢,她转向我,微笑,阿嫤可听说过延年堂?那里的补药可齐全呢,我记得你家从前也好养生。”
我本不想参与这些人的嘴仗,可是既然提到延年堂,我决定站在玉莹这边。
正是。”我和色道,早年,我家先人最讲进补,我亦略晓一二。”
玉莹面上一喜:如此,我过几日还想再去挑些,阿嫤可欲同往?”
傅夫人有管事家仆,何须亲自去。”有人不咸不淡地说。
玉莹不以为然:养生辩物乃jīng细之事,家人懂得什么!”
我顺水推舟,看看她们,微笑:玉莹相邀,妾自然欣往。”
回到宅中,月亮已经偏西了。
应付了一夜贵妇人们之间的勾心斗角,我躺到榻上的时候,已经睡意浓浓。
魏郯chuī灭了榻旁的灯,躺进被子里来,伸手搂过我的腰。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亲密举动,不过当他的手开始游走,我有些不太乐意。
夫君,妾累了。”我轻声道。
嗯,夫人睡便是。”魏郯说,手仍然往我衣服里伸。
我无奈,转过头去看他。
魏郯似乎还很jīng神,暗光下,我能感到那双眼睛里的捉弄。他贴着我的颊边,声音迷魅地低低道,夫人在宴上频频示意,为夫还以为夫人思念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