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或许。可像我这样爱装模作样的人有一个特点,就是越被人觊觎,我就越是胆大,如果让我觉得不利,我反而会生出莫大的勇气。
之前那五个美人是这样,现在面前乔缇也一。
魏郯进来的时候,我还坐在案前梳头。他身着单衣,在后面站住脚步。镜子里,我瞥到那双目光流连的眼睛,未几,他上前来,把我一把抱起。
前番伤了脚的时候,我对他抱上抱下的早已经习惯。如今再遇到他这样,我不惊也不惧,能够被他抱在空中也还拿着梳子,继续把梳头发梳完。
夫人与我还有白日余事未尽,现下一并办了,如何?”他的唇贴着我的耳边,嗓音低哑。
色鬼。我心里腹诽,笑笑地望着他:夫君与妾有何余事?”
魏郯不答,只径自把我放在榻上,扑上来又吻又摸。我的脖子被他咬得发痒,咯咯”地笑。当他要解开我的衣服,我双手把他的脸捧起来。
夫君还未灭灯。”我说。
灭灯?”魏郯的双眸里意犹未尽,唇角一勾,灭它做甚。”说罢,又俯下。
我的手使劲撑住:夜里怎可不灭灯?”
什么夜里。”魏郯笑得狡黠,白日余下的事,自然要在作白日做完。”说着,他拉开我的手,便伸手来解衣服。
我不答应,扭着身体左闪右躲,就是不让他得逞。
魏郯无奈,双臂撑在在两旁,支起身:夫人看过我luǒ身许多回,我看一回又何妨?”
我又羞又窘,道:妾何时看过夫君luǒ身?!”
我更衣之时。”魏郯答得理直气壮,夫人不是总在盯着?”
我被这话噎住,耳根灼灼发热。
这样好了。”魏郯深眸盯着我,表情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低低道,夫人若实在记不起立,为夫就再露一回,然后夫人也给我看。这般公平,如何?”
简直市井里的流氓也不如他没脸没皮。我气极反笑:夫君不若先把灯灭了,你我再各自坦诚,岂非更加公平。”
魏郯笑起来,没有继续,却抱着我,在一旁躺下。
真不想看?”他咬着我的耳朵。
不看。”我答得坚决。
我不好看么?”
又来了,突然抛出这种莫测的问题。这得说我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弱。有些时候,有的话看似冒犯,但魏郯不会生气。比如此时,我不像平日那样一味顾全,甚至使些小性子,魏郯也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