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稹苦笑:那如何使得,宁儿,我跟你不一样,就算你舅父愿意,我也不会来。
见宁儿露出失落之色,邵稹眨眨眼,道:别担心,暂时见不到也无妨。我不是说过,我会娶你,就算bī也会把你舅父bī同意么?
宁儿望着他,虽觉得这话并不十分底气十足,却还是笑笑,点点头:嗯。
还有一事。’邵稹想了想,道,你表兄薛霆,当初为寻你去过剑南。我前些日子听说剑南的山匪己经剿灭,若你表兄能打听得许多消息,或许己经知晓了你跟我下山的事。
宁儿讶然,神色一变。
那他若知道了你是……
邵稹摇头,低低道:他就算猜到,也无凭据。宁儿,还记得我从前与你商议下的说辞么如果他们问到下山时的事,你就说,当初田七一心分赃走人,胁迫你谎称是表兄妹,下了山。不料其余匪首眼红,在山下截杀,我恰好路过,将你救了出来。
那……田七呢
死了。
宁儿领首:嗯。
邵稹见她认真背下来的样子,不禁莞尔,目光深深:宁儿,我先回去了。
宁儿有些不舍,想到今夜会见不到他,心中倏而空落落的。但她没有多说,只点点头。
邵稹看着她,亦是不舍。想像平日四下里相处那样,吻吻她的面颊或额头,却瞥见有家人正在附近。
回去吧。我还要赶回宅中。’他轻声道。说罢。上马而去。
薛霆来到薛敬的书房之中,进门,只见薛敬坐在榻上,似乎在沉思。
父亲,你唤我。’薛霆道。
薛敬颔首。让他坐下。
元钧,邵稹此人,你如何看?’他缓缓道。
薛霆知道父亲终会问起,道:父亲有想法?
薛敬抚须,道:宁儿千里而来,不容易。她刚刚来到,还未熟捻,一些细处关乎名节,我不便询问。
儿亦是这般想法。’薛霆道。
不过这邵镇……薛敬皱皱眉,道,你当初从剑南回来,说宁儿被一个自称是表兄的匪首带走,此人,莫非就是邵稹?’。
薛霆道:儿亦是此般猜测,可当时审问,那些匪首并未说出许多,亦无佐证。父亲想弄清也不难,若能让犯人亲眼指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