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载的去向,跃其实还是动了心思。载毕竟涉世未深,孤身一人在外游逛,只怕万一。跃再三思索,还是想让载暂且留在亳,会不会被商王发现倒也无所谓,反正这不算坏事。
载想走的心似乎也并不太重,逗留了两三日,他吃饱睡足,闷了就让小臣乙遣走宫人,去东庭找跃;跃有时不在,罂就只好作陪。
你使诈!”东庭的廊下,载坐在阶上,看着被罂的卒吃掉的帅,不可置信,你一个卒,怎杀得我的帅?!”
罂不以为然:你笨。”
载怒目圆睁,却无可奈何。
罂刚刚教会他玩一种叫象棋”的东西,他原本还觉得新鲜,兴致颇高。没想到试着下了几盘,他输了又输,不禁火大。
且不说那些规则闻所未闻,就说那一个个小木块上的字,古古怪怪,有些他根本从未见过。他几乎要怀疑这个什么象棋是罂为了戏弄他生造的。
不下这个!”载及时收手,嚷嚷道,下六博!”
六博是贵族中盛行的游戏,载在大邑商常与贵族子弟对阵,颇为jīng通。
罂却笑笑:我不会六博,你要下,找小臣乙好了。”
一旁的小臣乙闻得此言,不禁身上微寒。在大邑商,王子载的恶劣赌品和他jīng通六博的名声一样响亮,被他欺负过的贵族子弟数不胜数。
小臣乙收到载瞥来的目光,露出一个难看的笑。
我不与他下。”只听载撇嘴道,小臣乙心里松了一口气。
罂不吃这套:不下算了,反正我只会象棋。”说罢,她站起身来,拂了拂衣服上的灰尘。
谁许你走?”载以为她要离开,两眉竖起。
谁说要走。”罂瞥瞥他,悠然道:坐了许久,总该起来动动。”说罢,伸伸手活动筋骨。
载没了话语,眼睛闪了闪,仍瞪着她。
没多久,堂上传来些脚步声,却是跃回来了。
罂看到他,面上不禁一喜,走过去:跃。”
罂!”跃满头大汗,神色却兴奋,拉过她的手:带你去看些东西。”
什么东西?”罂讶然。
跃却不说,只是笑,向载也招招手:载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