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挑了一处新收割的田地,用铜刀割下一丛禾管看了看,觉得还不错。又递给罂,问,好么?”
罂看了看,点点头。
跃莞尔,俯身去割了好几丛。
日光渐渐把万物的影子拉斜,深邃的天空下,田野一望无际,风chuī在脸上,很是舒服。
跃和罂坐在田埂上,跃低头,将一段段的糙梗修整,削平。
罂什么也不用做,只拿着一只布袋,没多久,禾管就把布袋填满了。
够了么?”跃问她。
够了。”罂笑笑,说罢,拿起一根禾管看了看,放在口中。
禾管还带着些植物的新鲜,又被阳光曝晒过,味道不错。罂长长吸了一口,吁出气来,正想再吸,跃却凑过来,将糙梗拿走。
我试试。”他唇角带着玩味,就着罂咬过的那一头放入口中,也深深吸了一口。
罂看着他,阳光下,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
跃。”
嗯?”
罂的目光无比坚定,字字清晰:我们去洗浴。”
桃宫的寝殿旁,汤池再度注满。
铜质的鱼首铸满花纹,温水欢乐地从鱼口中倾泻而下。
一样的地方,一样的情调,不一样的是两人的心境。
跃看着罂在面前脱掉衣服,忽然觉得好笑。大邑商的堂堂王子,走出街上哪次不是满载桃李,居然为了区区情事逃走了三日。如今,那妙曼的躯体再次出现的面前,跃忽然明白,这女子在他心中已经占据了无比的分量,哪怕她有一丝疼痛也会让跃牵肠挂肚。
罂转过头来,看到跃定定望着自己,不禁赧然。
如何?”她学着那日跃的语气,故作轻松。
跃没有答话,低头注视着她:果真不疼了?”
罂摇头。
跃长吸一口气,伸手脱掉衣物,拉开腰上的赤芾,一把抱起罂,撩开竹帘朝汤池中走去。
汤水仍旧温软。
跃把罂放在石阶上,吻深入而缠绵,待得二人都喘起气来,才把她放开。
烛燎光中,罂仰着头,眸中泛着一层水光,嘴唇红润。
心跳在胸膛撞击,跃感到热流在体内积聚。他的手抚过罂的乌发,轻轻吻着她的耳垂,嗓音如同蒙着氤氲的水汽:我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