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又说伐工方之事,”载不满道,是父亲……”话才说半截,背上一痛,载几乎喊出声来。
轻些!”他瞪向跃。
知道疼么?”跃冷笑,你再顶撞,信不信父亲还要笞你?”
载怒目不语。
我知晓你心里想着兄长,”跃不理他,继续敷药,可你再三惹恼父亲,对兄长可有丝毫益处?”
那就不管么?”载反驳道。
要管,可也须行事有度。”跃严厉道,一再莽撞,岂不败事。”
载涨红了脸:你也训我!”
跃道:不是训你,是要你行事用心,不可……”
罢了罢了!”载不耐烦地说,不劳你为我敷药!”说罢,翻身从榻上起来,也不穿衣,冲冲地往堂后走去,我做事一人担当,次兄看不惯,不看便罢!”
载!”跃气得面色铁青。
宾看着陡然变僵的场面,心里连连叫苦。
载的身影消失在堂后,宾咽了咽口水,望向跃,片刻,赔笑道:王子,主人近来气盛,你勿在意。”
跃脸上yīn晴莫定,少顷,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还须去见大王,药留在此。”他对宾说,声音恢复平静。
诺。”宾恭敬道。
跃不再说话,转身朝门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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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yīn沉沉的,时已炎热,近来常常落雨。
商王的宫室矗立在浑厚的台基之上,巨大的檐角挑向空中,犹如巨鸟之翼。跃从车上下来,望望屋檐上面青灰的天色,整整衣褶,登上宫室的石阶。
暑热将至,睢、羑里大旱,而相、庇有涝,”堂上,一名臣子向商王,若由之任之,今岁收获将损。”
商王端坐上首,闻得此言,缓缓捋须。
可解否?”他问一旁的贞人毂。
贞人毂道:可由王妇行卜,贞用五羌。”
商王颔首,转向下首的妇妌:吾子多劳。”
妇妌正容向商王一礼:敬诺。”
正说话,小臣禀报王子跃在堂外,商王命小臣引他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