姱两颊飞起红晕,小声地对罂说:我先去后/庭。”说罢,小步趋往回廊那头。
廊下,载和罂两相面对,并无他人。
说吧。”罂看着他。
载瞅瞅她头上的发髻,目光停留了一会,又瞅瞅她身上的衣服,道:你这样穿也挺好看。”
嗯?”罂没想到他会冒出这样的话,有些愣怔。
随便说说罢了。”载收起目光,片刻,道,你不随我次兄去大邑商么?”
不去。”罂说。
载盯着她:为何?”
一连两天被人问起同样的事,罂有些不耐烦,皱眉道:不为何,你问我作甚?”
载鼻子里哼”了一声,目光变得犀利:你该不会是想去做献女,将来好做王妇?”
罂听得这话,不禁愠怒。
你来就是要问我这个?”她按耐着问。
载没有回答,仍问:是么?”
罂冷笑:反正与你无关,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说罢,她白了载一眼,扭头走开。
载瞪起眼睛:不许走!”
罂不理他,加快脚步。
睢罂!”载发急,在后面喊:我母亲还在,你想都别想!”
罂头也不回,没多久,转过一个拐角,身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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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宫前,大火熊熊焚烧,巫师们穿着缤纷的衣饰起舞念祷,用菖蒲糙叶蘸着灵水,洒到将要启程的大邑商众人身上。
王子返大邑商,一路必得灵佑,愿无坎坷。”睢侯向跃行礼祝道。
跃正容受过。
巫师击铙,清脆的叮当”声不绝于耳,周围的宗族众人皆凝神作拜。
跃回头,朝身后看了看。
载呢?”他皱眉,低声问少雀。
方才还在此……”少雀也一脸纳闷,看向载的从人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