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以为可行?”睢侯问。
敌众我寡,虽有城墙却无守卫之士,莫非要等死么?”载冷冷地说。
睢侯脸上yīn晴不定,少顷,对身旁小臣一挥手:去圉中。”
※※※※※※※※※※※※※※※※※※※※※※※※※※※※※※※※※※※※※※※※※
夜黑沉沉的,跃巡视过兵卒的营地,回到行帐之前。
风从远处chuī来,带着些chūn天的湿寒。跃拿起一根木棍,拨了拨面前的篝火堆,少顷,坐了下来。
不睡么?”一个声音传来,跃转头,少雀正走过来。
不困。”跃说。
少雀打了个哈欠,也在他旁边坐下来。
篝火边上放着一只圆鼓鼓的铜壶,水汽正咕咕”地从烧黑的壶嘴里冒出来,少雀连忙把它拎起。
饮水么?”少雀问。
跃颔首。
少雀吩咐从人拿来两只角杯,分别满上。
水很烫,跃拿在手里,低头chuī气。
少雀看着他,瘪瘪嘴角,抱怨道:才从工方回来,大邑商的榻还未睡暖,去什么睢国。”
跃笑了笑,道:此番征伐之士大多是睢人,告庙完毕就让他们自己回乡,睢侯面上可不好看。”
睢侯?”少雀嗤道,你真是为了睢侯么?”他喝一口水,缓缓道,你若是想出去找载那小子,大可不必。载同你一样,独自走出去也不是一两回,宫中紧张得日日骂人的也只有妇妌。”
跃莞尔,没有说话。
载出走之时,正是伐工方的前五日,出征的几千人没了主帅,商王匆忙换上了跃。此事本是妇妌一手推动,临头落了空,她一面着急载的下落,一面对跃代为出征很是不喜。这次得胜回来,商王很高兴,妇妌却始终没有好脸色。
我不是怕她。”跃淡淡道:父君对长兄已是冷漠,载又不在,我留在大邑商岂非招人猜忌,还是出来清净。”
少雀看着他,片刻,无奈摇头道:你们啊……”
他还想说什么,忽然,一阵嚷嚷传来。二人惊异地朝声音的方向望去,一名小卒跑过来,向跃禀道:王子,我等捉到两个骑马的人,似乎是逃仆!”
逃仆?”跃与少雀相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