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站着。”
……”
皇帝松开手,不管徽妍一脸窘相,自顾说下去,长沙王上书,欲将蒲那从音接到长沙国,女史之意如何?”
呃?
徽妍看着皇帝比她更正经的脸,愣了愣。
长沙王刘振,是仁昭阏氏的父亲,蒲那和从音的外祖父。在匈奴的时候,徽妍有时会为阏氏代笔写家书。
去长沙国……徽妍想了想,道,陛下,阏氏在世时,甚念长沙王,如今王子与居次到了中原,与长沙王见面亦是应当。只是长安离长沙国毕竟遥远,路途多阻。王子与居次年幼,从匈奴到长安途中曾水土不服,南方地气湿热,路有瘴气,若去长沙国,妾恐王子与居次不适。”
皇帝颔首,道,朕亦是此想,故而询问女史之意。既女史也以为二人远行不可,朕明日便回绝此事。”
徽妍应一声。
室中忽而一阵安静。
过了会,皇帝抬眼看看仍立在旁边的徽妍,女史还有事?”
徽妍:……”
妾无事。”她忙行礼,正要退了下去,袖子却再被捉住。
回头,只见皇帝瞅着她,唇边带笑,女史似乎有些失望?”
不是……”
方才,女史以为朕要说甚?”
他脸上,方才那些严肃的表情全无,此时就像一个捉迷藏得胜的孩子,看着被自己找到了的玩伴,得意洋洋。
徽妍彻底没有了言语。
她知道如何对付两个不听话的狡黠稚童,也知道如何让一个爱乱发脾气的青年乖乖闭嘴,但一个狡黠稚童似的青年,她全然没了办法。
这般时候,已无斗智可言,唯有斗勇。
妾……妾并无他想。”徽妍嘴硬道。
皇帝不置可否,也无多言,双眸注视着她,深深的。徽妍怔了怔,想避开那目光,却无法移开眼睛。
朕确有些言语。”皇帝低低道。
徽妍没出声,只觉方才那些热气又涨了上来,隐隐的,在胸口和脸颊间窜动。
只见皇帝的唇边浮起一抹笑,缓缓开口,声音含着某种低缓的温柔,卿双眸,明若星辰,甚美。”
倏地,徽妍的头脑好似又空白了一下。
心好像被套了一匹马,奔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