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师耆面色yīn沉,不再多说,继续拖着她往前。
从人已经将马匹牵到,郅师耆不管她惊叫挣扎,一把将她扛到肩上,便要上马。
突然,他被用力拽住,胳膊一疼,几乎打了个趔趄。未几,徽妍被人抱下。
郅师耆定睛一看,却见是皇帝。
他看着郅师耆,怒容满面。身后,站着一脸惊魂未定的徽妍。
要去便去!”他厉声道,劫持妇孺,便是你的本事?!”
郅师耆哼”一声,不回答,突然目露bào戾之色,朝皇帝挥拳而来。
皇帝敏捷一闪,堪堪躲过。
众人皆惊,皇帝身后侍卫长怒喝一声,军士即刻把刀出鞘,将郅师耆与身后侍从团团围住。匈奴人亦大惊,皆拔出刀来,将郅师耆护在中间,与汉军对峙。
场面一触即发,徽妍目瞪口呆,陛下……”正待上前阻拦,却被杜焘拉住。
他看着她,神色镇定,示意地摇摇头。
郅师耆看看四周,忽然,冷笑一声。
劫持妇孺?皇帝陛下莫忘了,论亲缘,蒲那与从音乃我手足,比汉庭更近。汉人说孝悌,父母不在而兄长抚养,我将弟妹带走,有何不妥!”
那么王女史呢。”皇帝面无表情,王女史亦殿下手足?”
陛下不若问问王女史,蒲那从音随我走,她愿不愿一道。”
徽妍愣住,见他看着自己,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杂乱。
未及答话,却听皇帝道,殿下无论要带走何人,朕皆不许。”
郅师耆盯着他,目光冷冷:这便是贵国君子之风,仗势欺人!”
旁边众人闻言大怒,有人斥道,匈奴小儿!竟敢忘恩无礼!”话语出口,周围众人亦骂起来。
皇帝却一摆手,将众人止住。
他看着郅师耆,未几,亦是笑笑,却将外袍宽下。
朕闻匈奴人,凡事争论僵持,便以角抵分胜负,是么?”他将外袍jiāo与从人,缓缓道,朕看方才殿下举动,当是欲行此道。甚巧,朕亦有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