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妍当作没听到,转开脸去。
众人送到门前,车马已经备后,皇帝再向众人别过,与徐恩各自上车。
徽妍站在戚氏身后,一直看着皇帝的车帏放下,却仍不敢妄动。天知晓那马车上有没有个暗窗fèng隙,她觉得,就算自己动一动脚趾头,皇帝或许都会知道。
直到他们消失在桑林的那边,徽妍的心才真的放下来。
今日这位刘公子甚是不错。”回到堂上,戚氏第一句话就是夸奖,笑眯眯的,看他风貌,必是大家子弟。”
陈氏道:姑君此言有理,妾方才所见,徐内侍对这位刘公子也甚为礼让。”
戚氏道:他住在宣明里,那里住的可不是平凡人家,都是出入朝廷的仕宦。”
他姓刘,说不定是宗室?”王萦好奇地说。
怎会是宗室,”陈氏摇头,宗室子弟个个眼高于顶,你何曾见过有这般谦和识礼之人?”
谁说他谦和识礼……徽妍腹诽。
是了,二姊不是从前就认识刘公子么?”王萦道,二姊可知他出身?”
徽妍终于被问到,有些嗫嚅,也不算十分认识……只是从前在宫学时见过,似乎确是不凡。”
宫学?”王璟问,他去宫学?”
徽妍心底打了个突,忙道,我记得他那时是侍奉的郎官。”
王萦点头:也怪不得,司马府君从前也是宫学侍奉的郎官。”
这话出来,众人瞬间安静。
戚氏瞪了王萦一眼,王萦自知失语,忙捂住嘴,看向徽妍。
徽妍苦笑。这种情形,近来总会遇到。明明是她退婚,看起来却是她的家人更紧张。
如此,伯钧,你致书给叔容。”戚氏道,让他去打探打探,刘公子到底出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