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到那不善的目光,阡陌的心慌了一下。
进帐来,寡人头有些沉。”楚王冷冷道,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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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心情忐忑。
跟着楚王回到帐中的时候,她一语不发,瞅着楚王的背影纳闷。这个人,脾气让人捉摸不定,她小心翼翼,唯恐什么时候又把他惹得拉下脸。
寺人过来,为楚王更衣。
阡陌站在一旁,眼睛看着别处。
待他在榻上躺下,阡陌走过去,拿起他的手探脉搏。
那剑,是寡人继位时所铸,用了楚国最好的工匠。”楚王忽而道。
阡陌讶然,片刻,意识到这话是对自己说的,瞅过去,只见楚王半闭着眼,它曾伴寡人杀敌,从未割过糙。”
这是在向她解释?
阡陌愣神片刻,点点头,过了一会,忍不住道,可我以为,器在于用,不在于途。”
嗯?”楚王睁眼,瞥了瞥她,何解?”
阡陌道:凡器,以用为本。大王的剑,先是利器,而后为剑。大王用来杀敌,我用来割糙,皆为所用,并无谬误之处。”
楚王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无礼。”片刻,他道。
阡陌瘪瘪嘴角,就当自己又对牛弹了一回琴,探完脉搏,把他的手放下。
大王说头沉,有多久了?”她岔开话问。
楚王却不答,若有所思,方才那话,谁与你说的?”
我祖父。”阡陌回答,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手刚碰上,寺人进来通报,说鬬椒来了。
楚王应了一声,起身,阡陌忙退到一旁。
大王,臣请战!”鬬椒进来,便郑重十足地向楚王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