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参与各种各样的社团,成日泡在图书馆里写论文、读教育学书籍,课上课下疯狂学习,为了教授的一个问题做几个小时的功课。
我甚至报名参加了一个中国留学生的社团,放假的时候会义务地去中小学里教授法国人中文。
台下一张张孩童的面庞望着我,兴致勃勃地和我一起重复那些熟悉的字眼,每当这时候,我都会觉得眼眶酸涩。
从前身在国内的时候并没觉得祖国对我而言是如此的不可分割,可是如今身在异国,才真真切切明白了那一切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
我开始学会了独立,一个人骑着自行车穿梭在里昂的大街小巷,一个人去广场上喂鸽子、听流làng歌手弹唱歌曲,一个人去咖啡店里买早餐、尝一尝不同店里的羊角面包。
其实一个人的生活也没那么可怕,相反,在这样的过程里才有可能学会自己面对很多事情,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我还学会了在面对流làng汉的打扰时,恶狠狠地朝他下体踢去,然后飞奔着跑掉,大口大口地在转角处喘气,一边心怦怦跳,一边大声地狂笑。
今日的祝嘉哪怕不是最棒的,也一定一直在进步着。
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前后一共有两次,我都觉得自己见到了陆瑾言。
第一次是和吕克在我住的公寓楼下,匆匆忙忙瞥见一个人影,结果等我心cháo澎湃地扑上去,却扑了个空。
第二次是在我骑车从咖啡店回学校的路上,远远地看见学校大门口似乎有他的身影,可当我抵达那里时,四周涌来入校的人群,熙熙攘攘,却没有一个是他。
我暗笑自己真是疯了,竟然妄想在法国见到那个人。
傍晚从学校出来之后,已是夕阳西下,落日把一地积雪都染成了橘红色,可这点暖色调也没让我好过半点。
我搓了搓手,最后放弃了骑车去超级市场的打算,走向了地铁站。
这时候能遇见最囧的事情是什么?一不留神遇上了高峰期,地铁拥堵?发现自己没带钱,没法坐地铁?
不,最囧的事情是,当我好不容易坐下来以后,还没到半分钟,身边的老人就不知道什么病发作,忽然间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胸口起伏得厉害,一副立马就要断气的模样。
我震惊地望着他,用法语磕磕巴巴地问了句:您,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