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杀。”
鱼泡要不要?”
陆瑾言微微一顿,回过头来问我,吃鱼泡吗?”
啊?吃。”
嗯,要鱼泡。”
他重新站起身来,继续说刚才没有说完的故事。
送进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可最后他还是熬过来了,只可惜出来以后就半瘫了。”
那他——”我迟疑地问,那他平时……”
他不愿意跟着我,我把他接到家里去过,他动不了,就绝食,不吃饭。后来我没办法,只能给他找了个看护,白天黑夜地看着他,就住在他的隔壁。”陆瑾言目不转睛地看着老板杀鱼,我每个周末都来看他,虽然他也不见得想看见我。”
……什么意思?”
我 爸年轻的时候是个酒鬼,喝醉了就爱发酒疯,回来还会打我和我妈。后来我妈受不了,就想离婚,带着我躲开他。可他不同意离婚,反而变本加厉地喝酒、打我们, 我妈的娘家人嫌她年纪大了,离婚的事情闹出去丢人,也不许她离。我妈只好一直带着我过这种日子,直到我十八岁那年。”
我越听越惊心,总觉得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焦点访谈、今日说法什么的看多了,家bào事件层出不穷,我也并不会觉得有多不可思议,可是当那些字眼与眼前这个清隽gān净的男人联系起来时,我就觉得难以置信了。
那后来呢?”我追问。
这里太闹了,一会儿再说吧。”他从摊主手里接过塑料袋,付了钱,然后带我在拥挤的人群里继续穿梭。
人群太挤,好几次我都被挤得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需要他频频停下脚步来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