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治森赶紧点头。
舒晴刚从顾之那个眼神带来的后遗症里恢复过来,就听见这俩厮在趁机拿她开涮,书包往肩上拎了拎,嘴皮子一掀:天生我材必有用,老鼠儿子会打dòng。你俩少往我脸上贴金,都是你们爹妈生得好。”
舒晴觉得挺憋屈的,自己也不就是随便开了个玩笑吗?没想到竟然当真得罪了老师,还搞得他给自己摆脸色。
这一晚舒晴在小吃街与食物展开了大战,她觉得郁闷的地方在于,从小到大遇见的老师都喜欢她的性格,活泼开朗,上课积极,脑子转得快,小聪明多得是。
偏到了顾之这里却行不通,好歹她也是英语专业的优秀生,至于这么看不起她吗?
舒晴……”对面的秦可薇担忧地叫她。
gān嘛?”她继续和烧烤奋战。
你已经吃了十串羊ròu了……”对方无奈了。
那又怎么样?”她继续啃,一口一口极其解气。
余治森gān脆利落地帮秦可薇补充道:你说你心宽体胖不自知就算了,还吃这么多,今晚宿舍厕所别被你堵了啊!看在你一个人解决了一大半烧烤的份上,我俩勉为其难把掏钱这个光荣而伟大的任务jiāo给你了,这顿你请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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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晴上高中的时候,曾经日复一日地听班主任说过一段话,大意就是辛苦高中这三年,只要考上了好大学,就可以愉快轻松地生活四年了。那时候的她比较天真,把老师的话当做真理,还真以为只要脱离了高中的苦海,就可以轻轻松松地玩四年。
只可惜上了大学以后,她才知道当老师的天生有张三寸不烂之舌,能教书,更能唬人。上大学以后,她越发觉得不是自己轻轻松松玩四年,分明是大学玩她四年。
C大是国重,外国语学院又是C大的重中之重,因此学院要求学生四年如一日地早上七点半准时去教室早读半小时。
舒晴看了眼手机,离早读结束还有十分钟,她拿起放在抽屉里的糙莓蛋糕往外走,一直走到了走廊尽头的室外阳台上。
她拆开透明的包装纸,一手就这么拿着,另一手把蛋糕往嘴里塞。她和秦可薇都爱睡懒觉,所以早上总是起得匆忙,每回都只能在宿舍楼下的面包店里随手买点gān粮当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