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谷乔慌张垂首。
黑衣人眉头一皱,自然没有放过谷乔这异样之色。
与此同时,郜兰公主府,书房。
初兰听完张端的回报,问道:“她果真哪儿也没去直接回家了?”
“是。”
“那可有人登门去找她吗?”
“没有。”张端道,“不过这谷府有东、南、北三个门,属下唯恐人多bào露,只一人监视,难免有所遗漏。”
初兰道:“这也是难怪,不要紧,若真有什么人与她接触,早晚会露了马脚。你做得对,还是谨慎为上,若是被人发现,纵是见了什么也没什么意义了。”想了想又道,“我吩咐你调查谷乔一事,可有别人知道吗?”
张端道:“公主吩咐此事不得对任何人透露,属下只连一众下属都没吐露半个字,独自查办,绝无二人知道。”说着猛地想起什么,又道,“只是,头两日凌侍卫长……啊,不,是公子问起属下是不是在调查谷乔。”
初兰一怔:“凌天?”
张端只把当日与凌天的对话一五一十说与初兰。说完又想起今日在花园中看到的一幕,不免有些犹豫,他自是认定凌天没什么可疑,说出来也无妨。可又觉自己这会儿说了,正事儿没什么帮助,反倒似在公主面前搬弄是非,嚼舌根子一般。如此一想,这到了嘴边儿上的话便又咽了回去。
初兰听了也未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让张端退下,并吩咐他这段日子继续监视谷乔,并要倍加小心,切莫露了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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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张端说完话,初兰直接去了天锦苑,却发现凌天并不在屋中,问了下人,说是下午的时候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初兰有些吃惊,这么晚了,他去gān什么了?想了想刚刚张端的话,不禁蹙眉摇了摇头。
晚些时候,凌天终是回来了,初兰仍在屋中等着他,他甫一进屋,她便冲口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凌天没有回答,只反问道:“等我许久了?有事?”
“难道我非得有事才来你这屋里?”初兰叹道,“咱们是夫妻了,你可又忘了。”
凌天眸色一软,露了淡淡的笑容,卸了佩剑放在桌上。
初兰望着桌上的剑,不无忧心地道:“去哪儿了?”
凌天避开初兰的目光道:“出去走走。”
初兰轻哼一声,娇嗔道:“才说你不记得咱们是夫妻,却是我错了,从前你可没对我撒过谎。”不等凌天应声,又直问道, “你是去查谷乔了,我说的可对?”
凌天怔了一下,却似乎并不吃惊,只平静地道:“张端告诉你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说是不是。”
“是。”凌天坦然地应了,凝着初兰的神情,等着她的反应。
初兰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闲不住,如今你已是我的公子,这些事情就jiāo给张端去做好了,你又何必跟着劳心。你才回来没多久,好好在家修养着不好吗?”
凌天眉间微至不察的一松,虽然一直相信初兰对自己的感情,但这会儿亲耳听到初兰对他的介入未生半点儿的疑心,只满心关切,终免不了感动,然心暖过后,却又更添了心忧。只这些心事他仍是小心地掩饰住,面上未露一丝痕迹,只浅笑道:“你这是要把我养起来吗?”
初兰托着下巴嘻嘻笑道:“我就是想养着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凌天无奈地叹道:“那你要我有什么用呢,和那些终日看花逗鸟的男人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