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怔,摇下车窗,看着那穿着军绿色军装的守卫员,露出一个疑问的眼神:“有事?”
那守卫兵先是向风清云敬了个军礼,尔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串紫水晶递给他:“风书记,这是宣小姐前些日子遗漏的,因为我回乡省亲,一时给忘了,抱歉。”
风清云接过那串水晶,眼神一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这是他送给宣倩柔的生日礼物,怎么会在这里?自元旦过后,她应该没来过他这里,前些日子?
风清云想到这里,不由看向那个守卫兵问道:“这是什么时候捡到的?”
“噢,是在元旦那天晚上。那晚是我当班,半夜一点了,宣小姐还开着您的车出去,她递门卡时给掉的。我捡起顺手就揣口袋了。恰好接到我家那婆娘给我添了个大胖小子的电话,一时高兴的就给忘了,第二天就赶回老家去了,这不,现在才碰到您还上。”守卫兵憨厚地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元旦,又是元旦?
“你是说她半夜一点出去?”风清云惊疑地问。
那守卫兵点了点头,继而又道:“不过很快她就回来了,好像半小时不到,有什么问题吗?”
风清云没回答,只是捏紧了手中的水晶手链,眉宇紧皱,宣倩柔,你到底做了什么?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者的话:来吧来吧,那些猜中的亲们,再和我一起剧透吧~
《》第2卷逐爱篇第284章放不低
“不要,我没有,不,不要……啊!”宣倩柔尖叫着从噩梦中醒来,坐在chuáng上喘着粗气,汗水将她额上的发全然浸湿。
啪的一声,chuáng头的台灯被打开,橘huáng色的灯光散开来,却抵不住那一室的冰凉和寂寥。
她的脸色煞白,抓过chuáng头柜上的水杯咕噜咕噜地喝下那早已冰凉的水,咯的一声重响,她将那玻璃水杯重重地撂在柜子上。
伸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她微微闔眼,回想起刚才的噩梦,娇躯仍止不住的轻颤起来。
梦境是如此的真实,当真相曝光的那天,所有人都对她投以鄙夷的目光,所有人都丢弃了她,就连她的亲生母亲也对她冷眼以对。
没有人帮助她,对她施以援手,他们对她横眉以对,怒目相向,他们将她踩在脚下,朝她吐出最肮脏的口水。
而那两个人,则手挽着手幸福的笑着,那亮丽的笑容,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双眸。
太可怕了,她宣倩柔是被捧在手心上的宠儿,她受尽所有人艳羡的目光,她是最骄傲的公主,她不会受这样的对待的,不会的。
只是梦,只是梦而已,一个噩梦!
想起白天风清云的鄙夷和意有所指,她抖了都抖身子,他想要知道真相?宣倩柔咽了咽唾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咬了咬唇,眼底深处露出一丝狠辣,留不得,留你不得。
她抬起眼,看向黑漆漆的窗外,心思千回百转,不停地转换,白天风清云和宣雨的拉拉扯扯,对她的狠厉,都让她频临发狂。
想要在一起?休想。
就算是用拖的,也要拖着他们一起进入地狱,谁都不要好过。
是你bī我的,是你bī我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吗?为什么要bī我,为什么非要将我bī到悬崖边上?
宣倩柔咬着唇,大家都一起进地狱吧,一起进去,谁也别想出来幸福的活着。
花表两枝,风清云又来到宣雨的楼下,和往常一样,靠在车头前抬头看向她所在的屋子。
那里灯光微弱,她这么晚还没睡吗?在gān什么?会像他想她一样想他吗?
他双手抱着胸,静静地倚在车头,仰头看着。
婚期如箭在弦,嗡的一声离弦,向他bī近,能不能,再慢一些。
可以再给他一些时间吗?可以吗?
宣倩柔肚子里的孩子像是一条坚韧的绳索紧紧地缠绕着他,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张很有利的皇牌,让他轻易动辄不得。
那孩子,是他真的在糊涂中犯下错,还是真的只是一个误会?重重的疑点如何解开,如何撕裂那一面真相,真的让他心力jiāo瘁。
他更愿意这只是一场设计,最害怕的是真相的背后,那孩子真的是自己的骨肉,如此,他还能怎么面对宣雨?如她所说,他还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