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文答应一声,一路小跑着转身出门——李纯虽是个苦孩子出身,但是身体上没遭过大罪。在陆雪征离开李公馆之后,他也直接被送去了医院接受治疗。李绍文当时留神看过他一眼,就见他小脸煞白,仿佛已是欲哭无泪了。
李绍文一走,房内就肃静了。
叶崇义关了房门,而后一步三摇的走到chuáng边,歪着脑袋望向陆雪征,先是痴痴的笑,后来忽然俯□,在对方的嘴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吓死我了。”他搂住陆雪征的脖子,疲惫的叹息:雪哥,吓死我了!”
陆雪征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脸蛋,又见他面无血色、眼圈泛青,是虚弱透了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片爱怜:你怎么知道我在李家?”
叶崇义脱鞋上chuáng,趴在了陆雪征身边,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原原本本讲述一遍。陆雪征听了,又是诧异又是高兴,隐隐的还有些后怕。叶崇义却是不懂后怕的,他凭借一己之力把陆雪征救了回来,只是欢喜;除了欢喜,再没旁的顾虑。
叶崇义躺不住,忽然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要为陆雪征脱掉身上的血衣。陆雪征生怕牵动腰伤,所以一动不动,任凭叶崇义摆布自己。
上衣纽扣解开来,叶崇义低头看去,却是大惊失色:雪哥,你这腰上……”
陆雪征那腰间遍布瘀伤,一片片的青中透紫,紫里透出隐隐的血点。叶崇义想要碰又不敢碰,就听陆雪征轻声笑道:没事,看着吓人,养两天就好了。”
说到这里,他把手向下伸到裤兜里,摸出一只紫黑色的小盒子:差点把这东西忘记了。”
叶崇义好奇的探过头来:什么东西?”
陆雪征打开盒子,把它递到叶崇义面前:给你的。”
盒子里面是红丝绒的衬里,上面嵌着一枚晶光闪烁的白金钻戒。叶崇义登时双眼一亮,伸手就要去夺盒子。陆雪征却是飞快的扬手一躲,口中笑道:把戒指拿出去就是了,盒子沾了血,脏。”
叶崇义一言不发的睁大了眼睛,很紧张似的搓了搓手,而后伸手过去,如同对待稀世奇珍一般,用指尖捏出了那枚戒指。低头把戒指戴上了中指,他似乎是感觉有些紧了,便撸下来套上了无名指——这回倒是正正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