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小,正是个贪睡的时候。把双手揣进袖口里,他打了个哈欠蹲下来偷懒;本来起初时听里面gān的热闹,他也略略动了一点chūn心;可惜热闹进行不止,他又冷又困的,心头一点小火苗不能持久,早就熄灭了。
陆雪征在酣畅淋漓的释放过后,抽身而出坐了起来。而还未等他坐稳,叶崇义像条白蛇一般缠了过来,搂着他的脖子送上了嘴唇。
他仿佛是十分急切,气喘吁吁用力亲吻吮吸,又湿漉漉的一直向下,在陆雪征的胸膛上留下了一个个牙印。陆雪征看他热情的异常,就在微痛的小刺激中低下头抱住了他,轻声笑问道:骚货,今天这是怎么了?”
叶崇义停了动作,汗津津的蜷缩在了他的臂弯中:没什么,我想你了。”
陆雪征用手指为他整理了凌乱头发:想我什么?”
想你讥讽我,欺负我,把我当兔子玩。”
陆雪征用手背轻轻磨蹭他的光滑面颊:那你还想?”
叶崇义冷笑一声:我贱嘛!”
这时,隔着一层房门,李纯的声音怯怯的响起来:gān爹,要洗澡吗?有热水。”
陆雪征很怜惜的望着叶崇义,同时用一种公事公办的漠然语气答道:送进来吧!”
李纯像个小苦力似的,用铁桶拎进了滚烫的热水。想要走进浴室,须得穿过房中chuáng前;他目不斜视的进进出出,眼角余光倒也依稀瞟见了叶崇义的luǒ体——皮肤雪白细腻如瓷,胳膊腿儿都修长,一条腿伸出来,匀称笔直的。
送完热水放冷水,兑成温水后还要找出香皂与毛巾。等到这一切都预备齐了,他轻手轻脚的溜出去,顺手关严了房门。
熬到现在,他总算是可以回房睡觉了。
沐浴过后,叶崇义从浴缸里站起来,出水芙蓉似的,脸上有红有白;然而脾气却是类似野玫瑰:陆雪征,我腿软,你抱我上chuáng!”
陆雪征没说什么,披着浴袍走过来,抱孩子似的把他拦腰抱回卧室。
叶崇义赤条条的滚在chuáng上,身体疲惫,jīng神却是依旧兴奋。枕着陆雪征的手臂静卧了片刻,他忽然一挺身爬起来,抬手拍打对方的胸膛:哎,别睡,我有话和你说!”
陆雪征本来也没睡,这时就扭头望向了他:说。”
在黯淡的电灯光下,叶崇义露出了热切而又天真的微笑:你和我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