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冰济深深的低下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小扎尔贡扬起手,在他的头上甩了一巴掌:再哭我就宰了你!”
玉冰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试图压抑住自己的泪水,同时慌乱的用手帕擦净了脸上的涕泪。
小扎尔贡抓住玉冰济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我告诉你,楚泽绍已经往边境派兵了,战争很快就要爆发,过两天你和我一起往前线去,听见没有?”
玉冰济可怜巴巴的望着小扎尔贡:我姐姐……我姐姐……”
他方才哭的太狠,现在嘴唇都在颤抖,说不出一句整话。小扎尔贡不耐烦听他啰嗦,便接过话道:我听说你找到了你姐姐,还听说你姐姐失了魂,怎么搞的?”
嘉措……嘉措……”玉冰济忍无可忍的又咧嘴哭了一声,这才把话说的完全了:嘉措喇嘛gān的。可我们玉家从来都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害我姐姐?”
小扎尔贡冷笑一声:谁知道她怎么会惹到了嘉措喇嘛,不错嘛,一个娘们儿会一个人跑到宗巴雪山里去,还真是……”
话说到这里,他心中忽然一动:她怎么就能跑到宗巴雪山里去了?”
玉冰济哭天抹泪的摇头:不、不知道。也许是跟着难民乱跑进去的……楚泽绍不管她,我又不在,她一个人……姐姐好可怜啊……呜呜呜……”
小扎尔贡放开玉冰济,独自走到窗前,沐浴着阳光开始了思索。
从利马进山,盘山路是走不成的,只能翻山。和走公路相比,翻山是条捷径,不过若是凭着两条腿,也要走上个十天半月才行。”
抬手摸着光溜溜的下巴,他心里犯了嘀咕:可不论要走多久,总是能够走进去的。难民……chūn天进山放牧的牧民总是很多,这位玉家姐姐大概就是跟着这帮人走的路——一个小娘们儿都能走进山去,那么穆世……”
在利马城中的时候,他从七方路被俘虏的卫兵那里得知了穆世的大概情况——失忆、半瘫痪、无自由,不过有一个从德堪放出来的青年贴身伺候他。穆世又不是条五大三粗的汉子,那个青年若是肯出力气,那把他运到宗巴雪山里也不是什么难事。
小扎尔贡的眼睛放了亮——可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随即又黯淡下来。
宗巴雪山里的嘉措喇嘛是穆世顶亲密的朋友,不管穆世到底失忆到了什么程度,嘉措喇嘛的记性应该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