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向前欠身,将餐巾堂而皇之的展开送到穆世面前:我的意思,穆先生不会不知道啊。”
穆世在看清了餐巾上的中国字之后,脸上瞬时就褪了血色。抓起餐巾团成一团,他毫无预兆的猛然起身,将手中那一团用力掷向楚泽绍,同时口中大喊道:你这条野狗!你这只癞蛤蟆!你这条泥里爬出来的水蛇!你这个……”
楚泽绍在受到餐巾的袭击之后,笑微微的转向身边的鲍上校:你听,穆先生很博学,能够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动物来——”
鲍上校没等他说完便慌忙起身挡在他前方,以胸膛硬接了穆世劈过来的一只大餐盘——原来穆世在短暂的大骂之后已然辞穷,bào怒之下就动了手。
布确一方的军官们万没想到温文尔雅的穆先生居然也会动粗,大惊之下连忙围过来阻拦劝解。一番混乱之后,场面总算又恢复了秩序;参谋长将穆世按在椅子上,低下头用本地土语好一顿劝解,利马一方一句也听不懂,就见穆世直勾勾的瞪着楚泽绍,额头上的青筋都浮出来了。
楚泽绍不怕穆世bào跳如雷,只怕他一言不发。穆世越愤怒,他越觉着有趣味。
穆先生……”他抬手挠了挠鬓角处的短发:你这可不是个和谈的态度啊!”
穆世抬头对参谋长飞快的递了个眼神,随后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只药瓶。
手指挑起可卡因粉末送到一侧鼻孔,他心慌意乱的用力吸了一下。
可卡因还是这样用起来效果更好一些。虽然他很爱惜自己的漂亮鼻子,不过从现在开始,他必须要让自己兴奋敏锐起来。
这回他在抬眼望向楚泽绍,却发现对方正大皱眉头的凝视着自己。
楚泽绍虽然是游击队的出身,但在发达之后却依然保持本色,除了乱搞女人之外没有其它恶习。他生平最讨厌毒品一流,虽然知道这些玩意儿在布确地区的上层社会中很风行,可是万没想到几月不见,穆世也染上了吸可卡因的瘾头。
眼睛依旧盯着穆世,他思忖着开了口:几月不见,你怎么还添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