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话这么一说,鲍上校还真的有点心虚了,不晓得穆世和楚主席之间如今到底是怎样一个关系。
支吾着退出房去,他又抓来了金少校询问详情。而金少校实话实说的告诉他:我不知道。不但我不知道,就连楚主席的卫士长也不知道。楚主席前一阵子几乎长在了七方路,我们都以为他在那里养了个女人,后来才知道那里关着的是穆先生。要说穆先生和楚主席之间的关系如何,那您只能去问主席的随行卫兵了。”
鲍上校凝神想了想:我明白了。看来他们是已经化敌为友,那我要小心一点,不能去惹姓穆的。”
鲍上校既然存了这个自保的心思,也就不再去关注穆世。而穆世终日躺在chuáng上,平心静气的等待。
他的时间不多,一个月,或者两个月——总之在不久的将来,他还是要被送回利马城的,楚泽绍不会让他在布确停留太久;一是怕他趁机造反,二是……思念。
的确是思念,这一点双方都承认。可楚泽绍所说的思念就只是单纯的思念,而穆世认为的思念,则是一种混合着bào戾的施nüè欲。
他坚信楚泽绍在对自己的欺凌和侮rǔ中得到了极大快感——这种行为很可恨,自己那些梦魇一般的生不如死死去活来,在旁人那里居然就只是一点快感。
时光在他枕边一日一日的溜走,他并不急迫。反正事情已经落到了最坏的地步,亡命之徒还有一条命在手里,他可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在穆世进入布确后的第十五天,楚泽绍来了。
他乘坐着一辆新购进的吉普车,进入军营后跳下来找到鲍上校,张口就是一通大骂,末了他恶狠狠的下结论道:我还以为你死在布确了呢!”
鲍上校骤然挨了顿胡卷,涨红着脸张口结舌道:我……主席,我、我怎么啦?”
楚泽绍像打儿子似的,抓住手臂将他扯过来踢屁股:我一个月前就让你谈判,你怎么拖到现在还连个屁都不放?”
鲍上校捂着屁股委屈的要命:一个月前穆先生没来,那帮布确人不和我谈呀!”
楚泽绍bào躁的吼道:那他现在都来了十多天了……”
鲍上校扭着身子向后跳了一大步:扎尔贡病了嘛!”
楚泽绍追着他打:这和扎尔贡有什么关系?”
扎尔贡和那帮人是一气的!他本来也帮着咱们打过穆家,可是现在不知怎的突然变了口风,也跟着那帮人嚷起自治了。他兵多钱多,那帮布确土匪全围着他转呢!就算谈判,也是我们和他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