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绍抬手对着身后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两名卫兵走了过来:主席。”
楚泽绍的手指直接转向普嘉,而后不耐烦的向监狱大门一挥手。
卫兵们会意,冲上去合力把普嘉连拉带扯的拽走。普嘉开始拼命的反抗,且伸出一只手试图抓住穆世,穆世却对他无力的点了点头,语气虚弱的说了一句:你先去吧。”
普嘉却没有能够再见穆世的信心,他在两名卫兵的挟持中大声喊道:不!少爷!不!少爷……”
卫兵在他腹部用力捣了一拳,然后在他那短暂的忍痛失语中,将他qiáng行拖开了。
穆世刚刚经过了一场漫长的晕车,虽然现在终于可以脚踏实地了,可眼前还是有些恍惚;也不敢动,因为头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同楚泽绍对视了一眼,他垂下眼帘,晓得自己是一败涂地、走投无路了。
慈悲者的面目在这个时候显得十分单薄无力,根本压制不住他心底滋生出来的那种近乎本能似的恶毒——那股心劲有如软藤、有如长蛇,延绵不断的蔓延散开,催bī得他恨不能扑上前去咬断楚泽绍的喉咙。
邦妮在哪里?”他听见楚泽绍出言问道。
无力的向后靠在吉普车上,他抬眼望向对方,忽然微笑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
楚泽绍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只晓得他笑得yīn险。气势汹汹的bī近了一步,他qiáng抑愤怒的又问了一遍:穆世,你把邦妮送到哪里去了?”
穆世十分平静的答道:我不知道。”
楚泽绍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你信不信我会扭断你的脖子?”
穆世随着他的力道仰起头:我信。”
告诉我邦妮在哪里!”
楚泽绍的手上使了力气,缓缓的将穆世提了起来。穆世在半窒息的状态下涨红了脸,可是依旧不肯说话。
楚泽绍用另一只手抓住他大衣下面的腰带,紧接着双臂用力,竟将他生生的举过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