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副官捏着钢针怔了半天,末了反应过来,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下不了手。”
小铃铛见田副官坐在一旁,是个很清闲的模样,就把钢针夺回来又递向他:那你来扎?”
田副官翘着二郎腿,双手叠放在大腿上,这是就把上身一扭,轻言细语的做出拒绝:啊哟,我也不敢。”
小铃铛急得在房内转了一圈,心知这两位身份较高的副官都不敢对自己下手,外面的勤务兵就更没胆子了。转身跑回自己房内,她对着一面小镜子侧过脸去,一手揪着耳垂,一手拈着钢针。咬紧牙关屏住呼吸,她把心一横,一针就把耳垂戳了个对穿。
戳完之后,她忽然有些傻眼——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小铃铛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给自己胡乱扎了两个耳dòng。把茶叶梗儿塞进血淋淋的耳dòng里,她疼的龇牙咧嘴,又不好声张,只得一边吸着凉气,一边满屋里乱走,心中倒是并不懊恼——她是愿意竭尽全力美化自己的,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美丽,将来就有机会嫁给gān爹。
到了傍晚时分,她愁眉苦脸的出来吃饭,两边耳垂已经肿得红中透亮。阮平璋见了,几乎吓了一跳,随即就要带她去医院治疗。小铃铛也是疼的没法,只好扭扭捏捏的随他出了门。
在医院涂过消炎药膏之后,两人同车回家。阮平璋随口说道:小东西,你这是臭美给谁看呢?”
小铃铛脱口答道:给gān爹看!”
阮平璋一挑眉毛:你那gān爹这两天正闹失恋,你可别凑上去招惹他。”
小铃铛如今也算是一名半吊子的现代少女,听到失恋”二字,心中立时一动:gān爹爱上谁了?”
阮平璋已然深知内幕,这时便是闲闲的答道:说来奇怪,他爱上了一位太太。”
阮平璋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聂人雄那一段恋爱史细细讲述一遍。小铃铛听在耳中,也说不出什么滋味,总之就是难过得很,连耳垂上的疼痛都觉不出了。
原来是陆家姐姐呀……”她心不在焉的喃喃说道:那我知道,gān爹对她是很好的。”
然后她扭头去问阮平璋:陆家姐姐真的被她男人带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