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又低下头。他走过来蹲下来摸了摸我的头发:你想男人吗?”
我看了他一眼:我想把头发剪短。”
长头发挺好看的啊。”
我一直是短发,不喜欢长的头发。”
不许剪!”
我闭上了嘴,目光落回地板。
我为你准备了轮椅,你可以随时让阿果推你到楼下走走。这个院子是我单独住的,没有别人。”
我点点头。他站起来,用鞋尖踢踢我,然后走掉了,我松了口气,今天的这一场终于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阿果跑了进来:少爷,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你来扶我起来,我到chuáng上去。”
他手脚麻利的把我搀起来,我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浑身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好不容易才坐到了chuáng上,阿果把我的双腿也抬上去。我对他笑道:没想到你这个小东西这么有力气。”
这算什么,您虽然比我高,可其实不是很重。我什么重活都gān过的。”他从冰箱里拿出一杯果汁递给我。少爷,您到底怎么得罪了爱德华先生啊?”
我们之间有很深的误会,后来,误会就变成仇了。”
既然是误会,您为什么不去解释呢?”
说不清了。”我叹了口气:傍晚,你推我出去走走吧!”
是。”
下午下了一场阵雨,到了傍晚放了晴。气温并没有因此下降,我在阿果的搀扶下,千辛万苦的下了楼,还摔了好几跤,最后阿果索性把我背到轮椅上。
我好久都没有见过天日了。虽然已经是傍晚了,可我还是觉得落日的余晖刺眼。雨后的空气里弥漫着新鲜的青草味道。原来我住在一所三层楼房里。楼顶不知是仿造什么风格的建筑,还修建了一座碉堡式的小阁楼。阁楼顶上设计成一个圆形的天台,在上面看看风景也许不错。院子里铺着大片草坪,水泥小路旁的灌木都修剪成了球形,园丁的手艺不好,灌木球都不很浑圆。还有几处种了大红大紫的花,正灼灼盛开着。总的来说这个庭院的景色是生机勃勃而又俗不可耐。
我觉得自己jīng力充沛了许多,心情似乎也轻松了不少。阿果扶我站起来,我在水泥路上一点点向前移动。感觉完好的那条腿渐渐灵活了一些,而受伤的左腿还是不听使唤,我有些隐隐约约的担心,故意在左腿用力,结果险些跪在地上。阿果连忙把我拖回到轮椅上。
阿果……”
什么事?”他弯下腰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