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宝荫在戴其乐的压迫束缚下,贼心不死的挺了挺下身:老戴,我真的还能!”
戴其乐在他嘴唇上狠狠的亲了一下:能也不行!万一累伤了,怎么办?”
杜宝荫身上汗津津的,脸上笑微微的,对着戴其乐微微一撅嘴——仍然是在撒娇。
杜宝荫在严父的教导下长大,从来没有撒娇的机会。当家之后倒是对姨太太们撒过娇——在姨太太刚过门,还当他是个活宝贝时。
姨太太们的年纪比他大,起初都宠他爱他,等到过了个一年半载,女人们统一变成了母夜叉,闹着要和他分开,又哭又骂的,吓得他也不敢再去讪脸。
向下拱进了戴其乐的怀抱中,杜宝荫闭上眼睛,本来是想歇一歇,可是不知不觉的,却是睡着了。
戴其乐不让他睡,要带他去吃晚饭。两人在被窝里打起了拉锯战,最后戴其乐占了上风,把杜宝荫硬从chuáng上拉了下来。
杜宝荫在地上蹦蹦跳跳,嘴里说道:嗬!好冷!”
戴其乐和杜宝荫一起穿戴整齐,下楼去附近的小馆子里吃馄饨面。吃饱喝足之后回了家,戴其乐正在用一个小电炉子烧开水,盛国纲却是忽然来访。
盛国纲这人相貌堂堂,近来阔了,穿一件海勃绒大衣,越发显得潇洒倜傥。他家在城外一处新村中,今晚在城里耽搁下来,一时又没有找到旅馆,就厚着脸皮前来戴家借宿。
他是了解戴其乐那点兴趣的,所以进门后就上一眼下一眼的不住打量杜宝荫。杜宝荫微笑着向他问了好,然后蹲在小电炉子前,静静的等着水开。
戴其乐出门向邻居家借来几把椅子,拼出一张chuáng来,又铺上被褥。忙忙的打发杜宝荫回房睡了,他关上卧室房门,坐在外间和盛国纲嘁嘁喳喳谈论形势。
盛国纲向戴其乐借钱。
我的款子都押在西药上了,拿不出来。也不要多,你给我添个几百块就行。
戴其乐不含糊,起身就从裤兜里往外掏钱。将那一卷子钞票数了一遍,他留下零头,将其余款子全部捺到了盛国纲手里:我现在的钱也不活络,这些你拿着,剩下的我留着吃饭。”
盛国纲一看戴其乐这样痛快,几乎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什么……十天之后我必定还你。我弟弟病了,刚送进中央医院,我是急着找钱给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