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宝荫心慌意乱拉下衬衫:不……九哥,我是疼了。”
杜绍章重新扶住了椅子扶手,把杜宝荫圈禁在了沙发椅上。盯着对方的眼睛忽然一笑,他低声说道:那好,让你休息一下,晚上我还会继续亲你。”
杜宝荫害羞而窘迫,不知所云的呢呢喃喃:唉,九哥……你……别闹啦……”
杜宝荫很迷惑,不知道杜绍章这是什么玩法。他怀疑对方是把自己当兔子消遣了,不过又觉得不大可能——毕竟他们是本家兄弟;再说自己并不是一个兔子——自己没玩过兔子,也没当过兔子,和兔子实在是扯不上关系。
他不知道自己很好看,因为所讨的姨太太都是美女,而姨太太们对他最后又总是抱有一种厌弃的态度。他只晓得自己没有本事,没有钱,政治资本也失去了,永远是坐吃山空,永生没有出头之日。难得杜绍章肯这样关怀他,这让他心中感激,越发要保持住这种友爱关系。
再说也不好意思翻脸,他好像从来没和人撕破脸皮的吵过架。
杜绍章背着手,在房内踱来踱去,偶尔讲两句天下大势、政治格局——他们算得上是前朝遗少,说到当今的世事,无论好坏,总像是躲在yīn暗角落里向外窥视,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态度。
杜宝荫把两只胳膊肘架在椅子扶手上,不时的点头答应两声。杜绍章的话,他全能听懂,但也全不感兴趣——他好像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杜绍章边谈边在房内转圈子,最后话音收住,他又停在了杜宝荫面前。
这回他向对方伸出了一只手,仿佛要邀人跳舞似的,说出的话可是不客气:站起来!”
杜宝荫莫名其妙的抬手同他相握了,顺势借力起了身。还未等他站稳,就被杜绍章一把搂进了怀里。
他惊慌了一下,以为九哥又要对自己亲亲摸摸。可是等待片刻后,杜绍章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单是拥抱着他。
他渐渐安下心来,甚至偷懒似的歪过头,侧脸枕到了对方的肩膀上。
住过这几天,以后可不再来了。”他很平和的在心中暗想:九哥先前不是这样轻佻的,如今大概也是看我实在好欺负,所以就动手动脚的胡闹起来了。这是什么道理,我看起来像个兔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