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看着他笑笑:你的心倒挺硬。”
清平黯然一笑:殿下就是太多的放不下,才会处处被人掣肘。”
李越仰面看着天空。星星在渐渐隐去,天边隐隐有一线鱼肚白。清平站在他身前,静静看着他,轻声道:殿下快些动手吧。拖得晚了,怕回京城也不方便。”
李越收回目光转向他:你很想我杀你?”
清平微微地笑:人活百年,终有一死,不过早晚之分罢了。”
李越凝视他:究竟为什么你要对付我?我说过可以不做这个摄政王。如果你是为了小皇帝……”
清平也凝视他:殿下只要在摄政王的位子上坐下去,将来就非取皇上而代之不可。一山不能容二虎。殿下牵挂太多,实在不能如自己所说一般洒脱。清平早说过,这世事,身不由己太多,殿下除非自登皇位,否则便只有一死。什么全身而退,都是绝不可能之事。至于清平自己,不如此,不能复先父之名,不如此,不能正寒家之声。卫家世代忠良,绝不能背负叛国之名,否则清平纵在地下,难见列祖列宗!”
李越默然,半晌,点了点头:你也有道理。这世界,毕竟与我的不同。”
清平目光湛然:殿下不必再犹豫了,该动身了。”
李越忽然长笑,打个口哨将马匹唤到身边:不错,是该动身了。”
清平深深吸了口气,平静地闭上眼睛。半晌,却没有半点动静,惊讶地睁开眼睛,却见李越已经翻身上马,将另一匹马的缰绳也握在手里,看样子是准备走了,却并没有杀他的意思,不由惊讶道:殿下——”
李越低头看他:特训军都是兄弟,我当时说过这话,你也并未否认。”
清平茫然点点头,不知他什么意思。李越拨转马头:既然是兄弟,如果有人活下来,你必须保住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