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眉头一皱。他当然发现这个身体上有块特殊胎记:半月形,旁有三粒细小的朱砂痣,十分好认,但不知道居然有这么多人知道这块胎记。当下冷冷道:当年你见过本王的胎记?”
云州守战战兢兢道:下官是听说的。”见李越眉头一立,连忙道,是高丞相酒醉之后对下官说过,说殿下这胎记是大宝之兆,将来定能手握大权,所以小人记得。”
李越冷冷一笑:那这买人的事,也是高丞相吩咐你的?”
云州守连连磕头道:这,这是宫里来人说的。”
李越皱眉:宫里?宫里什么人?”
云州守哆嗦道:是太后的人。说殿下如今宠爱西定质子,要下官在西定人中再挑几个出色的给殿下送去。”
旁边的柳子丹脸色突然涨红,随即由红转白。李越心里暗骂,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挥手打断云州守,道:西定灾民涌进城关,你为何要将他们驱逐出关?”
云州守嗫嚅道:下官怕灾民闹事,惊扰了殿下。”
李越冷笑道:是怕影响你头上的乌纱吧?”
云州守连忙道:这些灾民悍不畏死,下官怕他们抢夺赈银赈粮。”
李越又是一声冷笑:那你为何不设粥棚赈济?灾民吃饱了肚子,还抢什么?”
云州守道:下官治下没有这么多粮米,所以……”
李越霍然起立:胡说!云州与陆州相临,陆州乃南祁鱼米之乡,你怎会弄不到粮食?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立刻开粥棚赈济灾民。”
云州守苦着脸道:殿下,此时运粮,只怕来不及。”